李成绮望着他淡色双眼,笑道:“卿从前可不是这样没有耐性人。”他仰头,几乎与谢明月鼻尖碰着鼻尖,“现在若是让卿听清,大婚那日,孤要叫卿什,孤可就想不出。”
谢明月动作顿。
有息,李成绮竟然在谢明月脸上看到近乎于茫然神情,“这是什意思?”李成绮故意问道。
那神情稍纵即逝。
谢明月张张嘴,什都没说,目光却骤然软下来。
谢明月看懂他意思,眸光骤然凝。
“陛下,”他轻轻握住李成绮手腕,低下头道:“臣恳请陛下,再说次。”
李成绮弯眼睛,“孤说什?”
庆幸卿与孤未真站在全然相反两面,不然,以谢明月心智和手段,将会是李成绮两世中遇到最难以对付敌人。
“陛下方才叫臣,”
李成绮轻轻笑,“可。”
他仰脸,看向谢明月。
谢明月正专注地同李成绮说边地事情,不期帝王突然看他,接触到李成绮目光低下头,“陛下?”
仙姿佚貌,神清骨秀。
生得如此清丽,手段何其狠绝。
书官,讲吧,多省点,免得户部尚书天天到孤面前哭穷,嚷着要拿腰带上吊。”
各部哪个年底算总账时不和君主哭穷?户部尚是管钱,哭穷还是哭最凶。
“是,臣以为,不仅要将部族之分除去,部族之间混居,又不能全然无序。”
李成绮不想各部再联合聚集起来,毕竟即便明面上除去部族之分,血脉根深蒂固,却无法割舍,倘若再联合,朝廷还要出动大军。
能打,但李成绮不想在个不能给他太多回报地方倾注无穷兵将。
“孤是皇帝,言九鼎,”李成绮捏着他下巴,“谢卿这个反应,好似在怀疑孤般。”
同为男子,谢明月又是朝野皆知权臣,李成绮与他成婚,极容易让人觉得,皇帝是为皇位才委身于男子。
“臣从未怀疑过陛下会食言。”谢明月垂眼,“陛下从来言九鼎。”
他说这话时喉头有些滞涩。
即便谢明月相信,李成绮不会食言,但他以为,至
李成绮笑着和他耍无赖,“卿都说陛下待臣,既是君臣,卿以为,孤方才叫什?”
谢明月与李成绮挨得极近,“成绮。”声音温柔醇厚,响在耳边,听得李成绮又想起昨夜。
“谢卿竟还知道孤字成绮,”李成绮微微偏头,“孤还以为,卿已然忘。”
“臣不敢。”
个柔软吻落在唇角,“成绮,再叫次。”蛊惑似。
李成绮伸手,去贴谢明月脸。
后者驯服地低头,让他能更轻易地碰到。
李成绮笑道:“孤很庆幸。”
谢明月不解,“庆幸什?”
李成绮手指在谢明月素白面颊上轻轻点,“庆幸,玄度是……”剩下两个字,他没说出声,只见唇瓣开阖。
李成绮瞬间便明白谢明月意思。
“各部即便联合,部族之间仍血战不断,有些好战部族间隔着数代血仇。”
这份血仇不仅存在于王族间,也存在于百姓之间。
“臣听闻,西境余下十五部不全然信奉狼神。”谢明月道:“安置时,可将有异者,安排在处。”
分而化之,再利用彼此之间矛盾使其内斗,相互牵制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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