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森无端想起那天在咖啡店里飞白
勾人笑容，他咳
声，没有回答洛丞丞无聊问题，径直回办公室。
“没意思。”洛丞丞撇撇嘴。
他又抓紧时间跟郑秘书聊两句，中途接到个电话，挂断以后有些烦恼地抓抓头发：“郑姐，这次这个合作方也太难搞
这才认识小孩儿几天。
他到公司时候又看见洛丞丞在跟郑秘书聊天，正想对他们不务正业聊天二人组发表点意见，洛丞丞就凑过来，大惊小怪道：“哥
没看错吧，你今天居然迟到。”
洛予森打开手机看眼，快十点半，在飞白那儿耽误。
“那你去跟财务汇报下，扣这个月工资。”他说。
洛丞丞干笑两声：“这哪儿敢呢洛总，还指着您给发工资呢。”
洛予森向他摊开手：“不谢。”
手指修长匀停，掌纹干净流畅，这只手两天前帮他握住过咖啡杯，贴过他手背。
飞白在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把录音笔递给他。
洛予森接过来，站起身向门外走：“下次会另外给你准备支新。”
送他出去时候飞白看眼墙上挂钟，十点不到，他还有半个可以自由挥霍上午。
飞白想到洛予森说录音笔里有重要录音，心想自己要是承认弄丢得在他那儿扣多少印象分啊。
于是他说：“时半会儿忘放哪儿，师兄你再给点儿时间……”
洛予森没搭腔，目光随意地落到他床头本书上：“喜欢博尔赫斯？”
飞白看到自己放在枕头边上那本《深沉玫瑰》，没好意思说是睡觉之前催眠用。
等等，他好像看到书缝里夹什
东西。
他打量下洛予森，觉出对方有哪里跟平常不太样来，对，是表情，洛予森表情难得地柔和，像是刚经历过什令人愉悦事情。
洛丞丞不肯放过这个八卦机会，他眼珠转问道：“哥你早上去哪儿？”
洛予森松松衬衫领子：“见非非新家教。”
“非非新家教？”洛丞丞来兴趣，“男女，多大啊，长得怎样？”
男，不到二十岁，还是个小孩儿，至于长得……
洛予森下楼时候听见自己脚步声在狭小楼道里回荡，他以前没住过这种不装电梯老式居民楼，今天第次知道原来有人会在楼道里晾衣服。
其实他本可以让司机过来取录音笔，但不知怎就对飞白住地方产生些好奇，想着上班之前拐过来看眼。
楼下门是直敞开，有住户为进出方便直接用砖块抵住门，他看到时候还下意识地皱皱眉，心想也不知道小孩儿住这儿安不安全。
说起来当年他在S大念书时候位长辈给他在附近高档小区买过套房子，毕业以后他就不常来住，但也没有卖掉或者出租，因为占有欲向强烈。
想到这里，洛予森心念动，随即又失笑。
飞白探身把诗集捞过来，从里面抽出录音笔。
他有强迫症，看书从来不折页，昨天应该是随手把录音笔拿来当书签。
这说洛予森早就看见录音笔在哪儿，故意等到现在才告诉他。
飞白想到刚才自己强装从容淡定样子，觉得脸颊有点热。
“谢谢师兄。”他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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