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床被子相互摩擦
声音在静夜中格外引人遐想，他听着觉得自己血都流得快
起来，浑身往外散发着热气，让他忍不住把身上棉被掀到
边。
“把被子盖上。”洛予森低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飞白小声说：“
热。”
他边说着，边继续翻身。
只有力手从他身前越过，按住他肩膀把他压倒在床上，飞白睁大眼睛，看到洛予森近在咫尺脸。
跟洛予森发生关系原本对他来说是志在必得件事，然而随着两个人相处时间越来越长，他反倒开始犹疑起来。
这种犹疑落在洛予森眼里就成他还没准备好表现。
更让飞白心里起疙瘩是对洛予森起反应这件事，次两次也就算，但现在只要是洛予森跟他有任何超过正常尺度接触，他就会像只随时随地发情泰迪样躁动起来。
这都什
事儿啊。
飞白有些烦躁地搓搓脑袋，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候，洛予森已经在床上躺下，手机拿在手里，不知道在看什，屏幕光线勾勒出脸部起伏分明线条。
有时候气氛是会蛊惑人，飞白不知怎就让句过分直白话从嘴边溜出来。
洛予森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微微侧头，用鼻尖抵着飞白太阳穴低声说：“等你准备好。”
五个字带着温烫暧昧气息拂过飞白皮肤，其中却没有任何强迫意思。
飞白愣下，不过晃神工夫，洛予森已经放开他。
“师兄，你……”飞白不知道该说什。
“你安分点就不热。”洛予森说，手上力道稍微放轻点。
飞白结结巴巴地说：“哦、哦，好，安分点儿。”
洛予森在黑暗中看他会儿，然后像安抚小朋友样拍拍他。
飞白安分阵之后确实不热，但还是睡不着，他侧过脸，看见窗帘缝隙里透进来隙月光，模模糊糊地照出吊顶轮廓。
“师兄，你想听冷笑话吗？”他不等洛予森回答就自顾自地讲下去，“上学期选门叫汉语文化公选课，老师往黑板上写两个字，叫个留学生起来解释，留学生说这两个
酒店床垫软而有弹性，飞白上床时候感觉到洛予森位置往下陷部分，重力让他顺着倾斜弧度滑下，股淡淡檀木味道送到他鼻尖。
虽然明知道这个晚上不会再发生什，但他心跳还是突然加快。
洛予森转头看他眼，关掉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充电。
飞白盖上被子，毫无睡意地闭会儿眼睛，忽然很想翻身，便撑着床换个背向洛予森姿势。
失眠人总把睡着希望寄托在下次翻身上，没过几分钟，飞白又翻回去，恢复仰面朝天状态。
洛予森抬眼看他：“怎，以为看不出来？”
小孩儿藏不住事儿，心思全放在眼睛里，每次他靠近，飞白就会露出种纠结神情，而且越来越明显，明显到让他无法忽略。
“飞白，不喜欢强人所难。”洛予森言简意赅地说，然后按灭灯。
片黑暗中，飞白表情复杂地从桌子上站起来，踩着拖鞋去浴室里刷牙。
暖黄色灯光下，他跟镜子里自己大眼瞪小眼，沉默得很有些心事重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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