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看着床上。
床上躺着个人。
贺凖无法形容此时此刻感觉。
床上躺着人穿着身大红喜袍,看工艺,是和他同源。
毫无疑问这就是白家大少爷白夏。
他才不管什大少爷床还是桌子,他既然进门,床也是他。
让他和人偶进洞房?可笑。
他觉睡到大天亮。
蚊帐也是红彤彤,喜气洋洋,里面封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什。
贺凖掀开帐帘,行云流水准备脱鞋子。
大约盼着他们大少爷活下来,过两年纳妾。
贺凖点也不在意这些,那病弱大少爷纳十个八个妾他都无所谓,最好是死在女人床上才好,他便马上出去参军。
至于什夫妻之实,想都不要想。
男人和男人怎可以?
袖子里刀取出来玩两下。
婆子是规规矩矩将人送进去,那边倒是冷冷清清,据说是大少爷养几个彪悍丫鬟,凶得跟母老虎似,不准不三不四人靠近。
但是新娘子还是准进去。
洞房里真是点声息都没有。
只有股子药味。
贺凖以为没人,便随意将红盖头扯扔在地上。
白衍已经死。
有个妾室当家。
是柳氏,外边说她名声不好。
整个堂屋冷冰冰,拜高堂时候也就柳氏说两句话。
有些哽咽说着话。
动不动躺在床上,他都没听出呼吸声。
闭着眼睛安安静静,漂亮得像具精致人偶。
他眼皮猛然跳。
缓缓地转过脸,再次看向床。
这刻贺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慢慢撩开帐帘,把帐帘好好挂起来。
屋子里其实是亮煌煌,红烛盏盏,点好几十盏,把整个红色婚房亮得跟白天似。
边喝酒边玩刀,他手上有点功夫,自小就立志要做大将军,便是勤学苦练。
文人本事是没有,但是功夫还是有。
姐姐担心他在白府吃亏,其实完全没必要,若是敢欺负他,别怪他下狠手。
大少爷房间还挺大。
贺凖吃饱喝足,准备去睡觉。
手中人偶跟什邪物似,狠狠扔在地上,那人偶圆滚滚个,在地上滚圈,滚到床底下。
贺凖整天没吃东西,洞房里摆些红枣桂圆,也有些鸡肉下酒菜。
他坐在桌子边,吃只鸡腿,喝两杯酒,抓两把红枣桂圆吃掉。
心中冷笑。
那红枣寓意早生贵子,可男人怎生小孩?
“老爷……您在天有灵,今日也该放心,往后夏夏娶妻,就是大人,妻是贤妻,妾身特意为夏夏千挑万选选出来,若是您在,也该和妾身样欣慰………”
柳氏抹抹两滴眼泪,又恢复喜气笑脸,对待贺凖面目慈祥,就差去扶他。
“哎呦乖儿媳,别跪坏,们白家男人说不出什优点,就是疼媳妇,往后你有福气可享,快、快起来,若是夏夏知道可是心疼………”
她跟个人唱独角戏似,旁边还坐着年迈族长,言不发冷冰冰看着,柳氏又哭又笑,把整个堂屋总算弄得热热闹闹,还招呼人喝酒,那兴奋劲儿,真和亲儿子娶亲个德行。
连礼数都快忘,将贺凖晾会儿,才想起般,让贺凖捧着人偶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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