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搂搂抱抱好会儿,又是打热水在浴桶洗澡。
大白天洗澡看得很清,白夏猛然瞧眼,竟然看着贺凖背上刻字。
“你这人怎这奇怪,背上刻生辰八字做什?”
贺凖含糊地说:“爱死夏夏,便是想刻着夏夏生辰八字,就怕把你弄丢。”
扬州城若说奇事。
不得不说白家。
两次娶男妻冲喜白家大少爷,别瞧如今生龙活虎,原本是个病秧子。
眼见着要归西,没想到那冲喜,冲得极准。
竟然真好起来。
本来已经挂上白,又是连忙挂满红。
匆匆选黄道吉日。
成婚前日,贺凖还爬上高耸云霄仙庙,去求福气。
柳氏说:“小贺问男妻冲喜事项,还问哪里法师灵验,那自然是仙庙里佛陀灵验,可路途遥远,高耸入九霄,寻常人难以上去,便是上去,这短时间是不能。”
可去有什用?不过是求求福气,老天爷难道真能赏赐条命?
虽然不多,但是那些铺子、庄子、田地都是极好,后半辈子花天酒地都不成问题,若是柳家都不可能这大手笔。
白氏族人全部守在里边听他遗言,白夏早就分配好,分得很是均匀。
“贺凖………”
贺凖是没有写,但是按照白家产业,剩余没有分配是大半。
难道全部是给贺凖吗?
怎会怎会这样?你、你、还有你,不是说快好吗!?”
大夫说病没除根,娘胎里、儿时病症落得太重,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赏命。
贺凖双眸通红,指天骂地,“既然赏命为何不赏世?为何?!”
骂会儿,又端着药喂白夏,搂着白夏轻轻亲吻。
第二天白夏连药也难以吃下去,神志有些模糊,已经开始交代后事。
如此,扬州竟然盛行男妻之事。
都说阳气足有福气,旺夫。
白夏和人笑着谈生意,开门,又见贺凖在门外守着。
白夏笑道:“你怎老是跟着,昨儿个几个大臣都找到这儿来,说得不好听还以为不准你出去。”
贺凖手里提着包点心,笑道:“在街上买几些你爱吃点心,便是过来。”
第二日贺凖坐上轿子,准时到堂屋拜堂,柳氏瞧,他脖子上竟然挂块金色佛牌。
这次婚事比上次更为沉默,连柳氏都不说话。
几个小姑子小声哭起来。
贺凖言不发,顶着红盖头自己去洞房。
…………….
这可是休男妻,有什资格?
贺凖死死盯着他,紧紧握着他手,“不要分!别分这个,你已经将休,是没资格拿你家产………除非你再娶次。”
白夏便是如此拖口气,拿上好药吊着命。
白夏看着软乎乎,却是个不达目不罢休人。
都说人要是没满足最后愿望,是不会死。
“白家家财…………不能给柳氏,给她几间铺子两个庄子些田地让她滚出去养老……….”
柳氏怔愣片刻,猛然间竟然哭起来。
白夏早就写遗书。
什人拿什东西清二楚。
柳氏以为白夏恨极她,恨不得她当个叫花子才好,没想到竟然给她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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