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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最终在京城东城条街道上,挂着“乔宅”牌匾宅院门口停下。
之所以是乔宅,而非乔府,是因为当朝规矩,“府”乃有官职在身和爵位门第才能使用,其余人家只能用“宅”,以区别身份地位。
俞州虽已是举人,但并没有官身,府字乔家自然不能使用。
在这个时代,人三六九等之分真是处处尽显,也因此,才会有那多人为改变门第和权利,而不惜切代价。
不过,文德帝倒也不是特别担心,摆摆手,
“罢,日久见人心,事情短时间内确定不下,暂且看着。倘若伪装,总有,bao露时候,官场诱惑众多,到时候自然便能看出来。”
俞州是乔家赘婿,而乔家只是个商户,只要俞州高中,乔家便没有用武之地,届时,对方到底是人是鬼,自见几分端疑。
甄后君有些担心,“俞州现在如此情深,倘若全是伪装,那到时候,六儿怕是要情伤……”
“伤是要伤,但以六儿心胸气魄,如此磨难倒也并非坏事。”
待在马车等待甄后君,看到爱人回来,不由欣喜上前。
边询问,边帮文德帝扯掉脸上胡子,擦掉伪
装,露出张虽已经渐老,但仍旧英俊脸。
只是此刻这张中年俊脸上,全是郁闷之色。
文德帝摇头叹道,“难以看透。若他当真性情如看到那般,倒是李氏江山之福;若他全然伪装,那就真是太可怕……”
“诶!老哥,换岗时间还没到,你干啥去?”
毫无所获文德帝郁闷,“出恭!”
年轻衙差闻言松口气,然后赶忙又喊,“那老哥你快点啊,也想去大恭。”
文德帝脚步踉跄,走得更快。
俞州望着文德帝离开背影,笑笑,这才低头继续认真答题。
帝后两人到时候,乔楠正在院子里下棋。
棋盘是个好东西,包罗万象,蕴含天地,下棋就像掌控人生,现实中无法诉说东西,无法完成理想,皆可在棋盘中尽情肆意,厮杀,争锋……
他想要保护他家人,保护曾经为他付出过所有家人。
他不能安于现状,不能满于现在幸福,他要思考筹划,待将来俞州进入官场后,才能帮助俞州应对朝中勾心斗角。
还有……将那些潜在敌人,个个,全部斩杀
文德帝握住甄后君手,温柔笑,
“走,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别浪费时辰,这便去瞧瞧,咱们六儿到底是何模样,既像甄氏族叔,想来也有夫郎风采才是。”
“也应当与夫君相像。”
甄后君红红脸,回握住男人手,笑容温暖。
帝后二人相携前往,心中无比期盼。
“竟是如此?”
甄后君没想到竟会听到这般回答,十分吃惊。
他男人虽说和朝堂那些大臣斗多年,都未能全然掌控朝堂,可到底在位多年,当多年帝王,眼光见识都是毒辣。
就算不能全然看透个人,也应当大致有个明确判断才是,如今竟直接说出“难以看透”四个字。
可想而知俞州此人,确实特殊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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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外街巷中。
辆外表普通马车停靠着。
文德帝从贡院出来后,就上这辆马车。
“宏彰(帝名),看得怎样?俞州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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