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凤胎？”
江羽骞眉毛上挑，侧过脸去，“能消停点吗？”
“成，
不说话
。”
说来这话还是跟周皓学来
，这是周皓经常挂在嘴边
句话。
他倆“二人世界”时偶有人打电话过来煞风景，周皓嘴里总会咕哝句，“这天天，能不能消停点？”
周皓也抬脚坐到后边。
开车师傅显然不耐烦，口气多少有点冲，“去哪儿？”
“御园。”
“滨江号。”
声音不同。
周皓转向程静好，痞痞地笑笑，“你好，叫周皓，是江羽骞……”他故意瞅眼身侧男人，见他眉头微蹙，“他朋友。”
程静好看看腕表，大方客气地说，“不早，们起吃个饭吧。”
直不曾开口江羽骞说话，他口气咸淡，瞧不出感情，“你先回去，晚上还有事。”说完，睨眼周皓，便走开。
周皓冲女孩摆摆手，“们先走，有机会起玩。”然后追上江羽骞。
两人左右出校门，默默无言，谁也不曾理谁。江羽骞招来辆出租车，周皓顺势也想上车，却被那人拦住。
神奇。
心思被搅乱，周皓傻愣愣地坐在观众席，眼睛里只剩下台上娇小倩影，娘炮妹妹……
连坐到晚会结束，他才恍然，哦，已经结束啊。
他赶紧跑出礼堂，就站倚在礼堂外白墙边，等着江羽骞。
会儿功夫，江羽骞出来，身边还跟着程子旭妹妹。男孩还是舞台上那身衣服，女孩呢，另换套。黑色针织半袖，下半身是灰色纱裙，把她身材拉得又瘦又长。
再或者，江羽骞不理他，他就会在旁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成，消停点吧。”
习惯真是个可怕东西，它能无声无息渗透到言行中，
“到底去哪儿？”司机压制着小,bao脾气，咬牙切齿地问。
“滨江号。”
这回江羽骞没再说话，他太清楚身侧人脾性，不达目不罢休，这人要是哪天心血来潮想摘月亮，非得架个梯子攀上天不可。
“不喜欢你跟他妹妹走块。”
这话毫无气势，因为江羽骞压根没搭理他。
“今天回自己家。”
“你很久没去那儿。”自己偏执症又犯，短时间内，开始重复起方才说过话。
江羽骞坐在后车座上，昏暗车厢内看不清他面容，只听见声尖锐嘲讽，“周皓，你他妈可真贱！”
周皓把头伸进车内，附在江羽骞耳边，故意吹口气，“没你贱，为个娘炮，还故意接近人家妹妹。”
江羽骞作势就要关上门，无奈于，周皓手死死卡在车门边沿。
很快，那两人从他面前擦过，周皓觉着时机已到，喊声，“江羽骞。”
那两人同时回过头，女孩是满脸礼貌笑意，而男孩，则是脸不悦。
这是周皓乐得所见，江羽骞不高兴，他就高兴；江羽骞不痛快，他就痛快。他俩总是反着来，谁也不想对方好过。
他走上前，没看女孩眼，而是直直盯着男孩，语气是说不出故作暧昧，“你好久没回家。”说着还故意伸手替男孩理理领带。
女孩还是那抹招牌式微笑，“你好，叫程静好。”她也许以为自己是江羽骞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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