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里,无声哭泣,江羽骞感受到胸前潮湿,但他并没去戳破,只是把怀里人搂得更紧。
周皓渐渐地,睡着。江羽骞则是点睡意也没有,他把下巴轻轻地搁在周皓头顶,放纵自己今晚失控
江羽骞瞥他眼,晦暗眼神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情绪。
周皓又猛吸口烟,“到时候可别忘请,给你俩包个大红包。”
然后又想到什,呲牙笑起来,笑声颤好多下,在眼角处形成几道褶子,笑得太过用力。
“反正都是你钱。”
江羽骞知道这人心里难受,面子上还在装,难得,他竟然也有点心疼起周皓来。
江羽骞从来没去真正思考过他俩关系,牵牵绊绊也快三年,情人显然谈不上,至于炮-友,他嘴上这说,但心里绝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只是每个周六周天他会过来,周期性地,排遣欲望。他虽然内心深处憎恶这个男人,但是,他身体无数次背离自己意志,紧密贴向这人。
夜,越发得静,静得诡异。两人各据角,心里各自盘转着心事。
“江羽骞,你以后会结婚吗?”
顶上吊灯,发出白茫茫光,好几束白光正好打在周皓脸上,把他脸上细茸毛,还有紧抿嘴巴照得明明白白。
他。
这爱成分里,多少有点无能为力,又有点虐爱感觉。总之,是场变态无望爱情。
事后,按照惯例,周皓倚在床头点根烟,今天他没有再去挖苦米之外男人。
他昂着头,打着烟圈儿,缕缕烟雾从他口中轻飘飘散向天花板。
屋子里太-安静,除空调发出“滋滋”声音,还有彼此几乎可以忽略呼吸声,再无旁杂音。
但是这刻,他除给予这个痛苦男人些廉价心疼,他什也干不,理智提醒着自己,应该要离这个疯子远点。
所能施舍,也只剩心疼。
“到底哪里不如他!他妈到底哪里不如他!”黑夜中狮子爆发声绝望怒吼。
江羽骞也答不上来,默默无声,他把身体往周皓身边挪挪,然后把那人头压在自己胸前,像妈妈抱孩子似,紧紧搂住他。
“江羽骞……”周皓埋在江胸前,叽咕叽咕,“你这辈子都当不坏人,你啊,就是心太软,这坏,你就该见就打。江羽骞,……要是那个娘炮就好。”
为什会突然问这句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隐约意识里,他很清楚,江羽骞最后反正不会跟他在块。
至于这人结不结婚?跟谁结婚?他并不关心,只是心血来潮随口问。
“会吧。”
“和男人?还是和女人?”周皓又问。
江羽骞没再吱声,恰恰是没回答,周皓反而立马猜出这人心思,他垂着眼皮不屑地问,“和程子旭啊?”
许久,周皓缓缓吐出,“今天周几啊?”
江羽骞声没吭,因为他完全不占理,好端端,是他把那隐形规矩给破坏,最为滑稽是,这条破规矩当初也是他自己定。
“对不起……”
周皓猛吸口烟,嗤笑道:“对不起?从何而来啊?”
说着说着,他笑得更大声,然后拿起枕头掷过去,“你他妈还真拿当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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