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没料到他会这样,这人向来心气高傲,对什都不肯服输,倔强得让人又气又恨。
眼下,他慌张,没主意。他只得用嘴胡乱地亲亲面前人。
再也没有比唇齿相抵,更能弥补莽撞罪过。
眼泪被他吞入口中,咸咸。他连哄带骗,“皓皓,听话,咱们去医院看看?”
没想到这句话,周皓哭得更加奔溃,脸部表情丑陋地扭结在起……
脑子里意象随着身上人动作,停止。
激烈场,周皓屁股跟后出血,应该是肛裂。
触目惊心红色,把床单染成小片红海,周皓定下心来,呆滞地盯着那片红色。
江羽骞胡乱地把彼此身上粘稠痕迹擦拭掉,凑到蜷缩可怜人嘴巴前,略表歉意地亲亲。
周皓没有回应,他眨眨眼,仰起头,入目灯光瞬间变成童年粉红色,他又使劲眨眨眼,那上面出现南方小阁楼、出现南方梅雨天。
三年级时,班级统收钱定做班服参加学校朗诵比赛,律小圆领翻边体恤,男孩子下面就是小短裤,女孩子是裙子。他回家问他妈要钱,他妈没给。
后来啊,所有同学都嘻嘻闹闹地、穿着统整洁衣服站在台子上,他穿着那件脏兮兮校服,躲在舞台下帷幕后,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们……
老公,你看她多坏啊。她亏欠,她对不起……
所以,你能不能……
好好地待待……
,“要睡觉,你这是干嘛?”
江羽骞深邃眼睛注视着他,困惑而忧郁,“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关屁事?”周皓用力甩开桎梏自己手,笑,“难不成,你要教你怎追那娘炮啊?”
句句带刺,入木三分。
江羽骞没有搭腔,他用手把周皓拖进房间里,仍在床上。
哭累,周皓红着眼,眼神像只精神奔溃
江羽骞蹲在床头,赎罪意愿很强烈,他不明白这人为何总喜欢盯着白花花吊灯看。
再次,他顺着周皓目光往上看,还是什都没有看见。
“送你去医院看看。”
周皓死死地缩在床上,动不动,没会儿,胸腔里巨大恸意排出来,哭声被他抿在嘴里,最后喷-薄而出,在黑夜里哽咽出来……
他呜咽着,“老公,想爸爸……”
你能不能……
不要跟妈妈样……
他飘在汹涌激流海面上,波浪猛烈地拍打他、冲击他。远处粉红色妇女渐渐飘远,他怎抓都抓不住,他只有死死抱住胸前浮木,荡啊荡,在看不到边大海里荡啊荡……
挟制于人从来都不是他江羽骞,而是他自己,是无依无靠自己啊!他把母亲不稀罕命交到江羽骞手里,可这人也同样地不稀罕。
这世上还有谁能稀罕他……
“你他妈抽什疯!”周皓怒,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
江羽骞俯身又推倒床沿边人,抵住两侧手腕,欺身而上……
刚开始不情不愿,后来变成滩水,早就化在身上人粗,bao柔情里。动作幅度很大,周皓攀住救命浮木,与之在欲海里共沉沦。
周皓红着眼,撕裂着心,身体每处肌肉都在痉挛着,抽搐着……
这刻,再也没有比他更加惶恐不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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