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干净得异常，就好像从未有人离开过。
然后，他又把两双过冬
毛绒拖鞋拿
出来，放在玄关处鞋架上。
双红，双蓝，是小疯子以前买，他说红跟蓝是对。
忙完这切，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回去二号楼几步道，江羽骞直在想：明明人都走，他怎
回到曾经家，总能想起那个人。后来他才想明白，小疯子这走，把他心给走
这个家，竟然真住过人。江羽骞内心失笑，还是那个疯子狠，走就真走，点痕迹都没留。
不可能，不可能。住这多年，怎可能带得干净？
江羽骞急切地冲进卫生间里，还好，小疯子剃须刀，牙缸，毛巾……都在。
“江羽骞，咱这卫生间太小，浴缸都塞不下。”
“洗个澡哪那多事？”
瞬间光亮，江羽骞时难以适应，他觑觑眼，稍后才渐渐适应过来。
程子旭走到沙发前。
江羽骞抬起脸，像是下个很大决定，“明天搬家吧，换个地方住。”
程子旭只是愣几秒，然后笑笑，“好。”
触景生情，是叫这个词吧。
人。这多年，他直都是这想。
周皓无声地笑笑，视线重又回到孙奕文耳朵上，突然发现这小子耳垂下还有颗小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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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a市下场大雪，铺天盖地飘两天两夜。第三日时候，天突然放晴，万里无云。
白茫茫雪盖住切，隔绝噪声，还有世界污迹。
“你懂个屁！不然咱还能在热气腾腾水里试试。”
……
“咱俩换个大房子就好。”江羽骞喃喃地说，对着空气，对着昔日小疯子。
江羽骞下趟搂，去便利店另买牙缸、毛巾、剃须刀……回到家，把它们齐整地摆在小疯子东西旁边，好凑对。
此刻他像是有挥洒不尽热情，想把家里每个犄角旮旯都填满满。江羽骞洗湿拖把，把家里仔仔细细拖个遍，地板擦得锃亮，都能照出他影子。
晚上，江羽骞去五号楼公寓。打开门，黑漆漆空间，全是冷清感。
其实，家里没怎变化，家居装饰还是原来。
茶几上摆个黄色茶杯，里面还有半杯水，不过水面已浮层灰；电视柜旁深红色陶瓷花盆里，有棵枯死小树，叶子已经全都掉光，只剩下树根“尸体”还在。
它跟周皓上次疯疯癫癫捧过去送他树，大概是对吧。
卧室里，打开衣柜，里面只剩下他几件衣服，孤零零地挂在衣架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中间，手摸上去，灰尘满面；床头柜上，还有那人烟灰缸，里面干干净净，半点烟灰都没有。
雪后夜景，难得安静。江羽骞站在阳台上，目光投向楼底花坛，入目皆是纯白，看不见里面裹藏风情。
看久，眼睛有点累。江羽骞回到客厅，疲软地坐在沙发上，家里片漆黑。眼神稍稍定定，隐约能瞧见雪后皎洁月色，透到客厅里来。
门锁扭转声音传来，程子旭回来，手上还拎大袋超市买来东西。
“啪嗒——”灯亮。
“怎没开灯啊？”程子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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