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骞眼睛蒙层水雾,渐渐泛起红,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赢。”
然后就是阵草率急促穿衣声,江羽骞落魄地走。
周皓听到门砰然阖上动静,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笑累,他夹着手里烟,走到飘窗处,看着窗外寂静夜晚,还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行人。
没多久,他看见江羽骞,江羽骞坐回汽车里,但是汽车动不动,依然停在楼下。
“蠢货!”周皓死死盯着那辆车,低声咒骂出来。
事后,周皓点根烟,倚在床头吞云吐雾。十足讽刺,床头墙上还贴张便利贴——“皓皓,不许再抽烟!”
江羽骞安安静静地也倚在床头,侧过脸直盯着周皓看。他看不透小疯子,心里却是那心疼小疯子,可他什都做不。
许久,周皓觉察到江羽骞目光,他转过脸来,挑挑下巴,“要不要来根?”
江羽骞抿唇不语,然后却像疯样,狠狠地凑到周皓嘴边,吮吸他嘴里烟草味。
疯狂席卷后,他无比忏悔心疼地说:“皓皓,对不起……”
前,盯着便利贴上字看。上面写是——“皓皓,不许吃冰东西!”
周皓忙自己事儿去,等到过八点,孙奕文还是没有回来,他才从卧室走出来。
他双臂环胸倚在门口,面无表情地问江羽骞:“要不要起洗个澡?”
江羽骞逗弄小猫手顿住,然后猛然转过头,他看不透小疯子眼睛里藏东西。久久,他才从喉咙里憋出声,“好。”
从卫生间水池台,到房间小飘窗上,最后热情辗转来到那张双人床上。两人赤身裸-体,肌肤相缠,家里除两只小猫“喵喵”声,就剩下两个男人之间粗-喘。
他在骂谁?
谁是混蛋,他就骂谁。
再次,他选择在如此静谧微妙环境里,表达自己歉意。
可是,有什用?有什用?
周皓任凭江羽骞把他嘴角咬出血,然后又点燃根烟,烟头夹在手里,他挑眉笑着对江羽骞说,“你知道你现在躺这个位置,是谁吗?”
江羽骞眸子黯淡下去,没有说话。
“是男朋友,他本来应该躺在那儿,他今天没回来。”周皓自顾说起来,“江羽骞,你说他去哪儿吗?”
周皓身体随着江羽骞温柔摆弄,发出阵阵不可抑制颤动,那是生理上欢愉。
他把自己彻底淹没在欲望洪水里,脑袋里逐渐放空,再逐渐被心事填满。
他又不是傻子,孙奕文每次半夜都会躲到卫生间接电话;每次接完电话,第二天晚上准是彻夜不归家;还有,他听到啊,电话里分明就是个男人声音……
他现在唯念头就是:孙奕文,你他妈赶紧回来!你看看你老公在做什!你他妈给睁大眼睛瞧清楚!
当然,未归孙奕文,无法看到周皓精心策划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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