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大声责骂小疯子“恶心”、“不知廉耻”时候,那个敏感又悲观人,是怎忍住疼继续和他过下去……
从前他,真不是个东西!
翌日,江羽骞便带着古董驱车前往他小叔叔家——紫金名郡。
到地方,江羽骞抱着他妈拍来青铜器,腾出手按门铃,三声响过后,门就开。
江羽骞当即就愣住,因为开门人竟是严明。显然,严明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昨天江老师跟他讲,自己侄子明天要过来。他哪能猜到,这个侄子竟是江羽骞啊。
周皓哑然,他看问题确实太片面消极。江羽骞话令他纠结心慢慢舒展开,他发自肺腑地说道,“江羽骞,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江羽骞扯开嘴角笑笑,“你也样。”
“要挂。”
“别……”江羽骞出声阻止,却又难以开口,良久,他才从喉咙深处说出低沉情话,“皓皓,很想你。”
电话还是挂断,小疯子没有回应他想念。
下去,他词穷,胆怯。
周皓那端也顿住,似乎无话可说。
“皓皓,早点睡,挂。”
“别挂,江羽骞,心里难受。”周皓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倾诉对象。
“今天下午去闵临站想找个以前在那里弹唱卖艺男人,很喜欢他弹歌,拿着三千块钱想请他再给弹首,可没找到,他已经走,不知道他去哪里。”
江羽骞没有多问,他把手里青铜器交到严明手上,“这是给叔叔。”转而弯身换鞋。
严明也从失态中回过神,他把手里东西暂且搁到客厅茶几上。
这时,江维扬走下来,笑着说,“羽骞来啊。”
“嗯。”江羽骞也冲他笑笑,“妈前几天去拍卖会,买个古董,让带过来送给你。”
江维扬目光旋即落在那件青铜器上,这是仿制
寒冷夜晚,也不知是谁寂寞谁,谁又安抚谁。
分那清干什,糊里糊涂地骗骗自己,过下去吧,把这日子过下去吧。
江羽骞明白,小疯子今天经历过次内心动荡,他急于找到宣泄倾诉人。若是自己没打这通电话,他也许会找他那个同事倾诉,又或者他会找严明倾诉。
哪知道,正好被他赶上。
十二月份这个深夜,江羽骞陷入失眠,他闭眼,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事。
江羽骞静静地在听,他安慰道,“也许他只是换个地方,在那里,他还会碰上像你这样喜爱他歌人。”
“也有可能他已经不唱,他觉得挣不来钱,又浪费青春,他也许现在在工地上搬砖,或者在酒店后厨里洗盘子。”
江羽骞心细细密密疼,每喘口气,他都觉得有根线牵动他痛觉神经。
他不忍心想象如此悲观厌世小疯子,个人孤零零地拿着手机,也许眼圈都是红。
“皓皓,你不能这想。即便真像你说那样,他现在干着最底层工作,可他每晚回去,兴许也会拿出吉他弹会儿。你看,他既有工作解决温饱,又还能偶尔触摸到他梦想,你为什还要为他感到难过呢?你今天拿着三千块钱去找他,你表面上是想让他为你唱歌,可在他心底,这是种变相施舍,你在伤害他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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