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用耳朵在听,其实他没想听,只是那些人声音太大。口南方卷舌方言,呼噜呼噜地飘荡在冬天公交站台。
他突然问江羽骞,“江羽骞,你以前上过补习班吗?”
江羽骞愣愣,他听不懂这里方言,自然也听不懂那些老人谈话。思维跳跃太快,他反应不过来。好端端,小疯子问他这个做什。
“没有。”他说是实话,他家都是给他请家教,对辅导。
周皓笑笑,“也没有,但成绩就是比他们好。”然后他又垂下头,安静。
两个帅哥,个陪另个来看病,怎看,都是对儿。甚至她们,已经开始脑补谁攻谁受,不过意见很不统。甲说玩手机是攻,因为很是傲娇,不爱搭理小情人;乙偏说刚才排队是攻,显然是腹黑攻傲娇受;丙偷着笑,别人问她笑啥,她深藏功与名,也许是互攻呢……
很快,江羽骞从诊室走出来,开始缴费,拿药,他默不作声地做完这切。他身体站在离小疯子几米远,静默地看着小疯子。
相似场景令江羽骞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夜里,小疯子斜靠在医院椅子扶手上,精疲力尽,无依无靠。
此时江羽骞如同当年那般,蹲下身,他温柔地对着面前爱人说,“皓皓,交好费。”
周皓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吧,去输液室打针。”
水小超市,而是直接去护士站要杯水。
“给你水。”周皓把水递过去,眼皮子都没抬,注意力还停留在他玩游戏上。
江羽骞接过这杯印着“清水县中医院”字样次性纸杯,心里憋闷气。自己不过就是想让小疯子关心关心他,谁知道这人关心这敷衍。
“不喝。”江羽骞闷闷地说。
周皓瞥他眼,嘴里嘀咕,“不是你要喝嘛。”
听到这里,江羽骞才算是听明白,这人又钻进死胡同。
“皓皓,时间还早,咱们起去看个电影吧。”江羽骞试图扭转小疯子此刻想法。
“都
江羽骞有些小小窃喜,他又问遍,“你陪去啊?”
周皓伸手拉起蹲着江羽骞,“嗯,走啊。”
打完针,医生交代饮食方面注意事项,再三叮嘱,不能喝酒。
从医院出来,他俩前后往公交站台走。县城里人生活方式很慢很慢,就连走路,他们都是慢慢悠悠状态。
此时,站台上还有三个老年人,也在等车。他们彼此并不认识,站会儿竟然互相说起话来,所谈内容不过是孙子成绩好坏,孙子能不能考试县重点,还有啊,就是你家又补什课,他家又报什兴趣班。
江羽骞转过身子,继续排队。
周皓还是走回到长椅上,坐下去,低头专注地玩着手机。江羽骞这边也挂完号,他走到小疯子跟前,“你陪进去。”
“你自己进去,”周皓挑起下巴往前边指指,“就在前边啊。”
都这样,江羽骞还能说什,他无奈地看几眼小疯子,最后还是自个儿进诊室。
冬天严寒,急诊这会儿人不多,护士站几个小护士在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眼睛时不时地往周皓这边瞄。专注玩游戏周皓当然不会知道,在人家小姑娘眼里,他跟江羽骞已经成热烈讨论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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