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木头咽口唾沫,拉开隔断,他异常正经地问,“哪儿?”
“就后背啊。”
呆木头应付地挠几下,“差不多,里面太热,出去。”
“你不走心。”
呆木
周皓却突然睁开眼,把他偷窥抓个现行,“又偷看。”
江羽骞微微歪着头,笑得有几分腼腆,“晒黑。”
“男人黑点没什吧,还没说你呢,你变化可真大。”说着,周皓就伸手摸摸他头发,“打发胶?”
江羽骞捉住那只捣乱手,“别乱摸。”
“咦,装帅,回去也给弄个。”
这回周皓没急着看他是谁,他把前行脚步放慢些,趁对方不备,猛然转过身——
男人距他不过七八步,白衬衫袖口微卷起截,领口扣子松扣,下身是剪裁得体黑色西裤,发型也换样,原先服帖刘海径向后梳成背头。用鼻子嗅嗅,身上味道没变,还是以前那款香水。
“不是说自己个人回去嘛。”嗔怪话语,还是熟悉感觉。
江羽骞舔舔下嘴唇,略有点紧张,“反正也是闲着。”唯独眼睛很放肆,贪婪地直视着小疯子。
周皓别扭地转过身,背着江羽骞,他才敢咧嘴偷笑起来。
行字。至于份量多少,他没必要去问,本来就没法算得清。
把信纸收好,江羽骞背抵书桌,全身放松地拿着手机,按住微信对话框里录音键。
“昨天没问你,明天几点到?”
大约过个小时,那边语气疲累地说,“不知道呢,中途要去埃塞俄比亚转机,这会儿刚到达市机场。明天到A市直接打车回去。”
“那就不去接你,路上注意安全。”
前面车辆疏通,江羽骞开着车谨慎地驶离开这个路口。
到家,周皓受不身上油腻,当即冲去浴室。光是听里头哗哗水声,江羽骞难免心头作痒,他去衣柜里把新买睡衣拿进去。
玻璃隔断后肉-体,隐在朦胧热气间,也不知是热,还是紧张,他额头全是细小汗珠,喉咙滚动下,连说话声都带颤抖,“睡衣给你放这儿。”
周皓关花洒,声音静,他才发现江羽骞也在里面。
“江羽骞,来,帮挠挠痒,后面够不着。”周皓很诚恳地对他抛出橄榄枝。
呆木头接过他行李箱,跟在他后面。
“你车在哪儿?”
“在2号停车场,走吧。”
往家驶去程,两人竟没怎说话,周皓歪靠在座椅上打个小盹。前方堵车,车子跟在队伍后面。
江羽骞侧过去脸,眼神柔得化开水。
“在家洗干净等,都憋两年呢。”
江羽骞左手无意识地敲几下桌面,节奏轻快,嘴角泄出真实笑。
连续坐二十个小时,他们这个医疗志愿者团队才算到达A市,队友们兴奋难耐,都已合计好接下来行程,先睡他个昏天黑地,再去外面狂吃顿。非洲伙食他们都吃不惯,这两年肚子里清汤寡水,滴油不沾。
他们这行人颇为壮观,乌泱泱大部队过安检,往出口走。
周皓与众人挥手告别,拖着行李箱辘辘地往前走。突然,后面有人拍他下。他站住脚,扭过头,没发现人。于是,他又继续往前走,不会儿后面又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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