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天祁航直教他算反应热,刚把例题上化学方程式写下来,他就问道:“为什这个式子里有数字写在字母前面,有写在右下角啊?”
祁航直停下,耐着性子告诉他:“前面数字是为配平,右下角是根据化合价定——”
“化合价是什?”易淮问。
祁航直好半天没说话,易淮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他磨牙动作。
“那什,祁哥,要不们休息会儿,”易淮怕他发火,赶紧从抽屉里拿出盒提前准备好曲奇,“这给你吃。”
易淮回过神来,听明白他意思是以前逮过自己抽烟,知道瞒不住对方,只得垂头丧气地把烟盒掏出来,往祁航直方向递。
祁航直把薄薄烟盒拎起来,将上面行字指给易淮看:“易淮同学,抽烟有害健康。”
易淮露出个讨好笑容:“也不能它写什咱就信什吧,小时候那暑假作业封皮儿上不还写假期快乐吗。”
祁航直没搭理他歪理邪说,直截当地问:“还要没收多少次?”
易淮见势不妙,连忙说:“这是最后次,真,保证。”
“这、这巧,”易淮有些惊慌,跟祁航直打招呼时候便口不择言起来,“您亲自来上厕所啊?”
他想装作无事发生溜之大吉,刚走出步就被身侧男孩子攥住手腕。
“刚才在里面做什?”祁航直淡淡地问。
易淮睁眼说瞎话:“就、就上厕所,最普通那种上厕所。”
他话音未落,手腕就被祁航直握着抬起来。
祁航直回宿舍时候胳膊里多只小铁盒,住他对床廖正好奇地凑过来,看清是曲奇饼之后惊讶道:“你不是不吃这些甜食吗?”
说着他就从祁航直那里把铁盒捞过来,打开以后看清里面确实是两层各式各样饼干,祁航直随手拿起块
“以后不抽?”祁航直问。
易淮从善如流地说:“不抽不抽,要是再抽烟,你就直接抽。”
他数数,这周才过去短短天半时间,他共计被祁航直记迟到次,没收东西两次,在对方面前丢人无数次,如果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估计很快就能把祁航直惹怒到无以复加地步,加速自己被搞死过程。
易淮因为这个推测变得安分起来,恨不能拿个小本子天天跟着祁航直,把对方喜欢什讨厌什全都记住,然后严格贯彻落实。
他看出祁航直大概是很听班主任话,因为从文赫让对方给他补习之后,祁航直天天晚上都来他宿舍,虽然态度并不是很积极,但只要他开口求人,祁航直般都会给他讲,只不过有时候他问问题实在太蠢,祁航直会很无奈地把笔搁,问他你怎回事,是大脑皮层打过除皱针吗?
操,不会要动手吧。易淮望着比自己高好几公分祁航直,就算是那颗身经百战心脏也抖抖。
然而下秒他就头皮麻,因为祁航直微微低头,靠近他手指。
温热呼吸拂过他指缝,易淮手紧,指关节蹭过祁航直那两片轮廓分明嘴唇。
片刻之后,祁航直抬眸看他,漆黑眼瞳中映着易淮发怔倒影:“自己闻闻,手上有烟味。”
顿顿,松开易淮手,慢条斯理道:“这长时间,还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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