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扬得老高，非常不能理解地问：“你要这个啊？”
祁航直倒
过
会儿，他听见祁航直淡淡地说：“现在就开始想退路？”
“这不是怕你
努力白费吗。”易淮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那就算你欠
回，”祁航直低下头看他，“之后要还回来。”
易淮不知道他指是什
，但还是很豪气地摊手：“这屋里东西都是你，随便搬。”
“那人呢？”祁航直问。
“跟你打过球，给你上过药，还见过你没穿衣服样子，”祁航直似笑非笑，“易淮同学，这都不算熟，难道还要抱着你睡觉才行？”
易淮懵下，从耳根直红到脖子。
“那、那就还挺熟。”他小声说。
祁航直又盯着他看几秒，没再往下说，而是把易淮物理小测卷放到两个人面前，拿起根笔给他圈下第道错题题干：“粒子在匀强磁场中做匀速圆周运动，洛伦兹力提供向心力，所以粒子轨迹在与磁场边界相切和粒子沿这个方向射入时候是题干所求两个情况……”
易淮洗发水味道轻轻地散到祁航直脸上，他顿顿，直到易淮看他眼：“是不是这道题太简单？”
祁航直问题让易淮很明显地愣下。
他看向对方，对方却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他在晚自习写完作业以后费尽心思改出来几道错题。
祁航直其实问得没头没尾，易淮却第时间领会他意思。
“嗯，主要是跟程柯他们都混熟，就有点儿不太想走。”易淮拿起根笔转转，假装自然地说。
“那呢？”祁航直问。
易淮没明白，发出个表示疑问音节，而祁航直笑笑没有解释，转而问：“你想给什东西？”
“游戏机、耳机、用来上网假身份证……”易淮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自己违禁物品，仿佛个搞传销老板。
祁航直很给面子地在屋里走圈，巡视易老板私家收藏。
易淮注意到对方最后在他书架前停下来，他那书架跟杂货架差不多，书没放几本，乱七八糟东西倒是个赛个多。
祁航直抽出张被压在游戏卡带底下黑色薄塑料板，易淮费点儿脑子才想起来那是自己上次在医院拍片子。
祁航直回过神来：“还行。”
然后又接着给易淮讲下去。
窗外隐隐约约有风刮过，易淮听着祁航直声音有些恍惚，他联系到对方先前问那个问题，忽然觉得自己明白祁航直为什要来给他补习。
祁航直站起来收拾东西要走时候，他迟疑下，开口问道：“要是考不好，没能留下怎办？”
祁航直没有很快回答他，易淮意识到对方可能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易淮动作颤，手上正飞舞笔“啪”地摔到桌上，他没反应过来似地“啊”声。
祁航直看向他：“你跟他们混熟，那呢？”
这对于易淮来说似乎有些难思考，他垂下眼睛，过好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反问：“你觉得呢？你觉得们熟吗？”
他知道这本书设定是祁航直跟他相看两厌，他其实很早就不讨厌祁航直，但不知道对方对他是什看法。
易淮是真不确定，祁航直听到之后却扬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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