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看他编得停不下来，咳嗽
声打算进入正题：“怎
办，
有点儿不太相信。”
“您不、不相信啊，”易淮咽口口水，看着身旁
祁航直，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张嘴就说，“不信您问问祁航直，他跟在块儿呢。”
文赫以为自己听错，提高嗓门儿问：“祁航直跟你块儿在酒店睡觉？”
易淮觉得这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他特别后悔刚才开免提。
通
易淮接电话接得不算快，文赫靠在椅子上，盯着壁柜里金光闪闪篮球赛奖杯，语气平静地问：“你在哪儿？”
“在……”易淮语气有些飘忽，他肯定不能大摇大摆地说自己在网吧，说宿舍话又不能马上赶回去，容易被戳破，于是他胡编道，“在酒店。”
文赫愣：“酒店？你去酒店干什？”
易淮硬着头皮胡说八道：“……开个房睡觉，这几天宿舍漏水，每天水龙头滴滴答答，失眠好几天，想补个觉。”
文赫正在将信将疑之际，忽然听到易淮那边传来声：“操！你怎比外卖还能送啊，没那技术往上冲个屁！”
易淮迟疑着看祁航直眼，问他道：“接吗？”
祁航直点点头：“接吧。”
易淮见对方点没有慌张意思，自己也稍微平静几分，打开免提凑过去喊声“文老师”。
文赫发现易淮翘晚自习纯属意外，她晚上接同组语文老师个电话，对方想跟她借鉴下领航班期中复习计划，她在这方面向没什保留，马上说：“你等下，写在记事本里，待会儿拍下来发给你。”
她放下手机找半天，发现自己把那个记事本搁在办公室。
易淮整个人都僵住，他缓缓望向前排激情骂人大哥，而对方毫无察觉，继续口吐芬芳：“可去你吧，又菜又爱装，跑得还慢，摇个轮椅都能超你好几回！”
文赫也没戳破他，只是慢条斯理地问：“易淮，酒店这吵，你能睡得着？”
“这、这个声儿是刚才没睡着，就放个游戏视频看，没、没想到这主播还挺能骂人。”易淮结结巴巴地说。
文赫当这多年班主任，有是办法让学生自乱阵脚，她把目光从奖杯上收回来，又问：“真？”
“真老师，正在努力地睡觉。”易淮捂着手机，最大限度地阻止网吧里声音传到手机里。
如果是在平常，文赫就会第二天再搭理这档子事儿，但最近她也在担心期中考之后领航班流动管理问题，毕竟如果领航班真大换血，她这个班主任脸上也挂不住，再加上这段时间班上气氛明显不对头，有种压抑着暗流涌动，她想想，还是决定去趟学校，拿记事本同时顺便去看看晚自习。
谁能想到这看就出问题，班上共四十来个人，她往窗边站，谁在谁不在都目然，更何况易淮还是她重点关注对象。
文赫秒钟就发现易淮座位是空，接着她目光向后带，震惊地看到祁航直座位也是空。
不过文赫仍旧对自己得意门生心存幻想，觉得祁航直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旷课，大概率又是竞赛或者学生会有什事儿找他。
所以她顺顺气儿，在办公室坐下之后先给易淮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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