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又陷入沉默。
过会儿,易淮看看表:“要不你先回去吧,不然下午上课要迟到。”
祁航直看他眼,没有接话。
易淮觉得对方似乎不想走,他动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就只安安静静地坐着。
现在是天中阳光最明烈时刻,在眼皮上照会儿就会让人昏昏欲睡,易淮打个哈欠,头不自觉地往后仰仰。
这台车是普通小车型,后排坐两个高个子男生有些拥挤,易淮往窗边挪挪,顺手拉起校服里面连帽卫衣帽子,严严实实地把脑袋扣上,然后身子歪趴在车门上,跟祁航直之间便空出好大块空间。
他们去还是上回易淮被送去那家医院,祁航直帮易淮挂号,医生开张单子让他去挂水。
给易淮打针是个实习护士,小姑娘看着比他们大不多少,扎好几针都没找到血管,易淮本来生病有点儿,bao躁,结果看到祁航直副沉着脸又不好发作样子时忍不住笑,紧接着他想到对方是为谁,下子又笑不出来。
这时祁航直转过头来看他,他咳嗽声把脸别开,对还在努力找血管扎他护士说:“姐姐,你这是纳鞋底儿呢?”
护士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找对位置,这才给他成功地扎进去。
祁航直恍若未闻,掌心在易淮额头上停会儿,烫得吓人温度让他眉头皱起来。
“发烧。”他低下头在易淮耳边说。
易淮动作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误会对方。
说话间祁航直已经松开他,他过片刻才踉踉跄跄地跟对方拉开距离,转过身以后顿顿说:“没事儿。”
才这会儿工夫,他嗓子已经哑。
很快祁航直就感觉自己肩膀被不轻不重地压下,他偏过脸,看到只小狗儿把脑袋落过来,抵在他肩颈交接位置,柔软蓬松头发蹭得人发痒。
于是他往小狗儿方向又坐过去点,好让对方倚得更舒服。
太阳在窗外转过不多不少角度,易淮睁开眼睛时候吊瓶内液体已经下去大半,周围没什人。
他愣愣地活动下脑袋,等意识到自己脸压在什地方时候立刻想要直起身子离祁航直远点儿。
祁航直以为易淮睡得
“帮他看着点儿啊。”护士叮嘱祁航直句,又去给下个人打针。
两个人沉默地坐会儿,祁航直先开口道:“刚才笑什?”
易淮不好跟对方说在笑你,盯着吊瓶里微微晃动水面说:“笑点滴。”
他看祁航直没懂样子,又重复遍:“笑点低。”
祁航直微微抬眼,言简意赅地说:“易淮,不好笑。”
祁航直目光扫过易淮红得不正常脸颊,叹口气道:“送你去医院行?”
易淮还想死撑,祁航直已经从衣架上给他把校服外套拿下来,本来想直接帮他披上,不知想到什,最后只是伸手递给他。
“走吧。”祁航直说。
易淮迟疑着接过来穿上,祁航直便走过去开门,边走边用手机叫辆车。
这时候还是午休时间,出门不用假条,出租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们,两个人上车之后司机跟他们确认手机尾号和目地,便脚油门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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