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礼貌地同易淮奶奶打招呼:“奶奶好,叫祁航直,是易淮……”
他停顿下:
“奶奶。”易淮又叫声。
毫无效果。
祁航直觉得有些好笑,他看出来易淮奶奶是故意。
易淮做小伏低不过分钟就藏不住原本毛躁脾气:“您能先别念吗,这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弄得脑袋都疼。”
奶奶终于舍得抬头从佛经上方露出双眼睛看他:“念经你就头疼,怎,你要现原形啊?”
“回去也没什事儿,还是陪你见家长比较有意思。”祁航直说。
虽然考完大考晚上老师般都不布置作业,只会把标准答案发下来让班上人改卷,对于祁航直这种也不错几道题学神来说确实是没什事儿,但那句“见家长”怎听着那别扭呢?
“那不叫见家长。”易淮更正道。
祁航直脸上摆出货真价实疑惑:“奶奶不算家长?”
易淮怕他会儿去自己奶奶跟前瞎说,毕竟他奶奶是个挺有点儿个性老太太,于是放弃同对方争辩想法,默默地闭嘴。
出校门以后易淮在手机上叫台出租,车离他们只有公里多距离,两个人在五中外面路口等三两分钟便上车。
易淮奶奶所在那家医院离五中比较远,车开半小时才到地方,易淮下车时候突然想到什,转过脸问祁航直道:“会不会被文老师发现?”
祁航直目光在易淮脸上漫不经心地扫:“你还怕老师?”
“不是怕她,是怕……算,跟你说不明白。”易淮摇摇头。
“你怕她说,”祁航直替他补全刚才没说完半句话,然后挑起眉看他,“这关心啊?”
祁航直没忍住“嗤”地笑声,而易淮在旁边脸阵红阵白,用舌尖顶下牙关。
奶奶听到声音,这才看清孙子还领个人来。
她仔细地打量下祁航直,看就知道这个男孩子是那种成熟稳重类型,跟她孙子不样。
接着她就转向易淮:“你这孩子,带同学来也不说声。”
易淮很委屈:“不是,这进来之后您也没给机会说啊。”
“叮”声,电梯停在易淮刚才按楼层,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去,易淮轻车熟路地拐进条走廊,停在间病房门口。
幸好老太太还安然无恙地躺在里面,左手拿着本佛经,右手盘着串儿佛珠,嘴唇张合地动着,正同满天神佛交流感情。
易淮握上门把,轻轻往下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之后喊声“奶奶”。
那嗓音乖得不像他,祁航直抬抬眉,饶有兴趣地看眼如履薄冰易淮。
可惜易淮奶奶并没有理睬他,像没听见样继续有条不紊地捻着手里佛珠,粒粒数得分明,嘴里念诵经文也没停过半刻。
“你别说得那不正经,这是同学对班长关心。”易淮强调下自己动机纯洁性。
可惜祁航直并不在乎他动机是不是纯洁:“哦,那对你关心不是班长对同学关心。”
易淮:“……”
两个人走进医院,易淮凭着记忆上电梯,按下个楼层。
“今天晚上要多待阵儿,”易淮看看表,“你过会儿先回去上晚自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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