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航直边翻书边头也没抬地说:“还行,就是他睡觉踢被子,晚上起来给他盖好几回。”
易淮脸严肃地往祁航直身上泼脏水:“……别听他瞎说,其实踢被子是他。”
祁航直懒得跟易淮计较,垂着眼睛从鼻子里轻轻地笑声。
易淮发挥自己想象力,把祁航直踢被子事儿
问题是就算过这长时间,他还是叫不出来。
开玩笑呢,他又不是女,怎能叫别人老公。
不过床就那大点儿面积,他要是再挪就掉下去,该说不说,还是得向祁航直退而求其次地屈服下。
易淮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换个他还稍微能接受点儿称呼:“哥哥。”
“叫得这不情愿。”祁航直轻描淡写道。
祁航直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因为饥渴。”
易淮缩缩脖子,手指搭在祁航直耳朵边缘,向他讨饶道:“错,错还不成吗。”
“你没错,”祁航直用虎口摩挲着他腰,“是不能枉担这个虚名。”
易淮说个脏字,随即又收声,毕竟刚才确实是他没过脑子就乱用词儿。
不过他现在有点儿受不,因为祁航直已经快从他腰摸到膝盖,他膝盖真很怕痒——
易淮心脏重重地跳,祁航直体温隔着衣服烫到他身上。
他从床上坐起身,看着旁边祁航直,动下胳膊,手却迟迟落不下去。
“怎,害羞?”祁航直偏着脸问易淮,寂静夜里他嗓音很低哑,却像暗火在烧。
易淮对上他目光,语气很懊恼:“没给别人弄过,怕掌握不好,而且得做下心理准备……”
祁航直听易淮语无伦次地说大半天,被他说得没脾气,没忍住用气音笑声,而后也坐起来,温柔地牵住他手腕,绕过自己腰际。
易淮差点把牙给咬碎,祁航直上下端详他番,忽然低下头衔着他耳垂吸口,舌尖抵着易淮那颗小红痣转圈。
这时候易淮正酝酿着再喊回,祁航直这碰,他顿时低低地“唔”声,叫出来“哥哥”不自觉地轻软好几分。
“这次还可以。”祁航直懒洋洋地点评句。
被他摆道易淮气得把他推,自己钻进被子睡觉。
第二天易淮跟祁航直进教室,廖正就转过来笑嘻嘻地问:“哎,昨天睡得怎样啊?”
“祁哥,祁爸爸,您能不能把您尊贵手给撒开。”易淮努力地把自己腿往旁边挪。
祁航直抬抬眉:“叫爸爸没用。”
易淮边胆战心惊地挪着自己腿,边琢磨祁航直心思:“男朋友,男朋友你给点儿面子。”
祁航直果真停手:“再叫声别。”
他这说,易淮就想起上次在寺庙里,祁航直想让自己叫那个称呼。
是个拥抱姿势。
“不着急,”祁航直用鼻尖蹭蹭易淮耳垂,嘴唇顺着他脖颈往下吻,“没你想得那……”
他停顿下,似乎是在寻找个合适形容词,而易淮下意识地接句嘴:“饥渴?”
祁航直从他腕骨处向上摸手下子停住,那张英俊脸毫无预兆地埋进他颈间。
易淮猛地抽口气:“……不是,怎还兴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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