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坐上车把领结扯松
下，脚搭在膝盖上，微阖着眼揉揉额角。
“沈先生，是马上回老宅吗？”
沈斯缪睁开眼，沉声道：“不，先去个地方。”
车子向前缓慢地行驶着，他侧过头看眼外面，阴沉
天开始回亮，红云密布在天上，赤红余晖打在车窗上，落下朦胧光晕。
沈斯缪出神地看着外面，连手机震动都没有察觉到。
在快要窒息时候，他猛从水里出来，趴在浴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然后笑起来，笑得渗人又恐怖。
他穿上那件红色裙子，哼着不知名曲子进卧室，打开衣柜，把件工装外套拿出来。
沈斯缪躺在床上，把衣服紧紧地搂在怀里，开始翻看手机，看着他偷拍纪浔。他抚摸着照片里纪浔眼睛和嘴巴，眼睛透出不正常痴迷。他慢慢凑上去，直到鼻尖碰到手机屏幕，才陡然情醒过来。
他把手机扔出去，发出声巨响，假、假，都是假。
沈斯缪把衣服罩在脸上，嘴里喃喃念道：“纪浔，纪浔……”
把纪浔举动都拍下来，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呼出来鼻息都是灼热，他五脏六腑都烧起来，几乎不敢喘息。他是个阴暗窥视者，以最无耻方式偷窥着他，他离疯快要不远。
他把手机收起来，握住方向盘双手紧张出汗。
沈斯缪把头转过去，心陡然漏拍。
纪浔抬起头，在看他。
他手还在抚摸着那只猫，漆黑眼睛却直视着这边，眼神很深，很冷，如同化不开浓雾。
待车子开入个路口，沈斯缪突然打破安静：“停下来。”
司机停下来，看着街角花店有些不解。
沈斯缪直勾勾地看着花店里身影，手机又震动起来，他移开目光，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陌生来电，然后响几声后又灭。
纪浔走出花店，朝着前面慢慢地走着。沈斯缪看着那道身影，冷声说：“跟着他走。”
电话又响起来，是藤原泽杉电话。他有些不耐地皱着眉，把电话凑到耳边：“有什
事。”他语气不算好，脸色阴沉地看着
第二天纪浔没有来公司，几乎在沈斯缪预料之中。
下午连开两场会，他脸色都差到极致，为九眼桥那个项目投太多资金，董事会这边开始提出不满意见。
沈斯缪把西装搭在手臂上，站在门口看着阴沉天，离下午结束只有个小时，现在是五点钟。
他抬起手腕看眼手表，又面无表情地放下去。辆迈巴赫驶过来停在他身前面。
司机下车为他拉开车门：“沈先生久等。”
沈斯缪手指都在泛白，在不正常发抖，喉头发紧，呼吸困难，那是种难以言喻兴奋感。
隔着栋单元楼，隔着浓黑玻璃，两道目光对在起。
沈斯缪回到家时候心还在砰砰乱跳，他敢肯定，纪浔在看他。
他进浴室，把浴缸放满水然后躺进去，温热水包裹住他身体。他把头靠在浴缸壁上看着暖光灯出神，红色裙子挂在置衣架上，颜色如血样。
沈斯缪慢慢地沉入水中，让窒息感包围着他，他五感失去知觉，贪婪享受着快要溺死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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