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浔从旁边抽几张卸妆棉出来,擦拭着沈斯缪脚背沾上去精油。他垂着眼,绵密睫毛偶尔煽动下,下颌线条清晰,神情颇为认真。
沈斯缪觉得被他捏住脚心有些痒,按在上面力度不大,却好似好多蚂蚁在爬样,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忍不住把脚往回缩下,又被纪浔把抓住脚踝,往前面拖下。
纪浔淡淡地开口:“还没有弄完。”
沈斯缪另只脚在纪浔身上乱蹭,踩在他肩膀上,冷白脚背和鲜红指甲形成强烈视觉冲击。他懒散地躺在床上,上挑眼尾还有些泛红,伸着脚轻轻地勾住纪浔下巴,脚尖蹭着他下巴和喉结,坏心地问:“痒
纪浔低头看他脚,或许是光线太过于暗沉。在他怀里那双脚,脚背、脚踝,都是冷白。突起脚踝,瘦窄脚背还能看见淡青色筋。在片冷白皮肤里,唯有指甲,是鲜红,色如血,产生奇异凄丽感。
“帮卸下指甲。”沈斯缪用脚跟轻轻地蹭他下。
纪浔抬头问他:“怎弄。”
“用卸妆棉沾上这个卸甲油,擦在指甲上就可以。”沈斯缪回答道。
纪浔点下头,拧开玻璃瓶,倒点卸甲油在棉片上,淡粉色精油瞬间就浸透卸妆棉,散发出很别致淡香。
雨水打在玻璃上,像蒙层白色水雾,晕开成朦胧波纹,顺着玻璃往下流,好似闪动着粼粼波光。
纪浔那根烟还没有抽完,红色火光在灰蒙蒙房间,显得尤为亮眼。
沈斯缪拉开衣柜门,拿出衬衫和西装。他把衣服随手放在床上,走到纪浔面前,用膝盖轻轻地碰他下:“帮拉开裙子拉链。”
纪浔把烟咬在嘴里,拉住沈斯缪手腕,把他拽过来。沈斯缪配合着往下蹲点。纪浔扶着他腰把他往下按,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指骨分明手捏着拉链往下拉。
沈斯缪动下,两片蝴蝶骨向外突起,露出背上脊沟。
“是樱花味道。”纪浔淡淡地说。
“在日本私人订制。”沈斯缪懒散地平躺在床上,抬起腿,脚尖不安分地蹭着纪浔喉结,衬衫褪下点,露出内裤和突出胯骨。
纪浔把抓住他脚,握住手心里,捏住他根脚指,垂眼认真地用卸妆棉,擦拭着上面红色指甲油。
红色液体慢慢晕开在沈斯缪指甲上,卸甲水和指甲油混在起,十根洁白脚趾被染得斑驳不已。也同那张棉片也成红色,就连洁白指缝都沾染上红色精油,捏在手里变得滑溜溜。
“你可以换张卸妆棉。”沈斯缪看着表情静默纪浔有些想笑。
“好。”纪浔说道。
沈斯缪从他腿上下来,拿过衬衫穿上,对着镜子开始扣袖扣。白衬衫下摆刚好遮住臀部,露出双笔直白皙腿。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个玻璃瓶,走到床边坐下。
他把玻璃瓶递给纪浔,示意他接过。
“这是什。”纪浔接过褐色玻璃瓶,仔细看下细小英文字母。
“卸甲油。”沈斯缪把脚放在他怀里,白衬衫下什都没有穿,露出冷白腿,脚趾上涂鲜红指甲油,蜷缩着轻轻地踩在纪浔腹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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