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手穿梭在他头发里,低头亲亲他眼皮,然后缓慢地抚摸着他背。
渐渐眼皮越来越沉,沈斯缪缩下去,纪浔压在他身上,鼻尖碰着他脖子,均匀呼吸打在上面。沈斯缪有些困倦地睁开眼,把纪浔受伤那只手放到床边。
纪浔睁开点眼睛,睫毛遮住漆黑眼眸,嘴唇翕动:“口渴。”
沈斯缪起点身端过床头柜水,送到纪浔嘴边,看他喝完之后,把杯子放回原地方。
他抱着纪浔感觉像抱团火,手拍着他背,眼皮却越来越重。
心里突然涌起种闷闷钝痛感,感觉心脏发紧。纪浔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人,他从不说自己有多痛,也从不外露自己情绪,
永远是别人需要,却只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回去之后纪浔果然发烧,沈斯缪叫家庭医生过来给他打点滴,医生说:“应该是手上伤口发炎引起发烧,等下给他吃几颗消炎药,多注意伤口。”
送走医生后,沈斯缪坐在床边,给他贴片退烧贴。
他也不敢休息,时刻注意着点滴瓶,索性躺在床另边,默默地看着纪浔。
冰凉,沈斯缪感觉自己嘴唇麻麻,不自觉地想伸出舌头去舔他手指。
纪浔看着他嘴唇,脸色静默,不怎看得出情绪,然后抹去他嘴上奶油。
外面远光灯透过玻璃照进来,他们两个都笼罩在这朦胧黄晕下。纪浔垂眼注视着手指,然后淡定自若地送入嘴里舔下。
灯光闪过,沈斯缪瞪大眼睛,然后晕头转向地把抓住纪浔手。
他手指很长,指骨分明,指尖上有点湿润痕迹。沈斯缪握着他手,头凑得好近,潮热呼吸全打在他手指上。他睫毛颤颤,然后低头含住他手指。
沉闷雷声把沈斯缪吵醒,睁开眼发现纪浔已经不在床上。他抬头看下墙上钟,晚上八点。
他下床朝客厅里走去。
客厅里没有亮灯,漆黑片,只有外面微弱光照进来,以及在黑暗中闪烁着红光,顺着飘过来就是干燥烟草味。
纪浔穿件黑色薄毛衣站在窗外前,外面光照在他身上,泛着朦
好不容易点滴打完之后,沈斯缪接杯热水,把退烧药泡好端到床边。
“纪浔,先醒醒,把药喝再睡。”他在轻声地叫道。
纪浔眼皮烧得有些泛红,嘴唇也有些干涩,他睁开眼看着沈斯缪,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说:“好。”
沈斯缪端着药抿小口,试下温度,然后坐在床边半抱着他,把杯子凑到他嘴边。
纪浔虚握着杯子,口气把药喝完,然后又躺下去,把脸靠在沈斯缪肚子上。
他曲着手指摸下沈斯缪牙齿,偏头看着他表情,然后抽出手指。
纪浔扭过头去看外面过往车流,灯光就从他脸上快速地掠过。然后把头靠在沈斯缪肩上,闭着眼睛说:“让靠下。”
声音有些哑,透着很浓疲惫感。
沈斯缪摸下他额头,果然有些发烫。他拿过旁西装外套,罩在他身上。
他垂眼仔细地观看着纪浔脸,目光掠过他泛青下眼睑,没有血色嘴唇,最终落在他包着白纱布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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