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来说是酷刑,对他而言却是心之所向。
他拥有东西太多,别人艳羡,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像片荒漠,里面寸草不生。他从来没有这喜欢过个人,遇见便死死咬住,甚至于舍不得让别人观看眼,心就像久逢甘霖般复苏,所以他甘之若饴地放任自己沉迷于他。
沈斯缪进去,万敏独自个留在露台吹风,她低着头看见他们两个走到下面喷水池旁,哗啦啦水声让他们声音变小。
她看见沈斯缪凑到纪浔耳边不知道在说什,纪浔低着头配合地听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他腰上。说完后,纪浔点下头。引得沈斯缪把头埋进他肩胛里,万敏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发笑,还是只是单纯地靠在纪浔肩上。
而那个穿着白衬衫男人,依旧无所顾虑地把手放
她只听见他叹口气,语速平缓地叫声“绾绾。”
等到他们走之后,万敏才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她走到乒乓球台旁,低头注视着地上那个烟蒂。她蹲下身子,捡起那个烟头,捏在手上还带着余温。
她想到那火红烟头,他用手指把烟掐灭时候不痛吗?
她第次觉得个人难懂,像个未解谜。
外面风呼呼地吹,露台温度冷得人浑身发抖,寒冷天气确适合回忆,至少每部电视剧就是这样演。沈斯缪手撑在栏杆上,边抽烟边听着万敏嘴里纪浔。
她还来不及思考时候,个女生从里面出来,长头发短裙子,美有点让人不安。
她朝着纪浔走过去,蹲在他身前,趴在他腿上哭泣。
这个画面太过于诡异所思,万敏心几乎砰砰直跳,那是他女朋友吗?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跳。
她在墙壁上靠会,还是忍不住探出头盯着他们。
纪浔坐在乒乓球台上无动于衷地抽着烟,目光毫无波澜地注视前面,也不管趴在他腿上人哭得又多压抑。
待她讲完,他还意犹未尽地说道:“没?”
“没。”万敏回过头看他,有些郁闷地说:“让暗恋者回忆她暗恋对象,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大酷刑。”
沈斯缪轻声笑下,把烟头捻进烟灰缸里面,认真地说:“喜欢个人本来就是件酷刑,他笑你也笑,他哭你也哭,酸甜苦辣也跟着通通尝遍,却还要为他落泪。”
“所以喜欢他对你来说是酷刑吗?”万敏带着几分好奇看向他。
沈斯缪笑笑却并回答。
安静环境里她哭声格外清晰,她沙哑地叫句“哥哥。”
纪浔垂下眼皮,目光落在趴在他腿上人身上,安静地注视着她,然后抬起骨节分明手,轻轻地搭在她头上,边抽烟,边安抚着她。
光影从枝桠缝隙里往下透,斑驳光斑落在他瘦削侧脸,光影下,突起喉结都显得格外分明,他用手指掐灭手里烟,指骨分明手缓慢地移动在她头顶。
万敏看着这幕不知道为什鼻头有点发酸,她只是单纯为他们两个人感到悲伤,她不明白那个女生为什会哭得那惨,沙哑地叫着他哥哥,此刻他们就像是相互舔舐伤口幼兽。
或许也不能这说,因为纪浔太过于平静,平静像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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