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
和琳娜
样
绝望。
抱着安得蒙瘫坐在大厅中间唯小片没有燃烧地方，看着他眼睛闭上，呼吸声变得很微弱。无力阻止血液从他身体里流失，只能把额头贴在他额头上，他皮肤不正常冰凉。
高温带走神智。
失去知觉前，听到有人说话。
似乎有人分开烈焰翻进窗户。
炙热。
把手穿过安得蒙腋下，抱住他往窗户边拖。身体每个部位失去知觉，像不再是自己东西。大火封住窗户。燃烧声，东西掉落声音，和安得蒙说话声音。
他脸色惨白，半闭着眼睛，伸手M-o脸：“艾伦，普林顿庄园只是军情六处部分。你很重要，但是不等于们情报系统全部……与C接洽时务必小心。”
空气是热，安得蒙手冰凉。
拼命想把他拖走：“不要说，你会活下去！”
他苦笑：“亲爱，也动不。”
突然明白那瞬间他为什
会把枪扔给——他中弹。
安得蒙左X_io_ng刀伤还没有愈合，子弹又穿过他小腹，留在里面。
已经没有时间，大火已经包围整个会议厅。炙热空气让人难受，房间里物体在冷热空气交替中呈现出扭曲镜像。安得蒙靠着墙姿势很脆弱，头微微偏向边，精致脸庞没有血色。
所有东西都在燃烧，着火文件散成纸片，火蝴蝶样随着热气翩翩起舞。
她突然转向窗户，仿佛抬头望遥远地方，然后平举右臂，敬个纳粹军礼，转身冲进来自走廊烈焰。
看见大火吞没她金色长发和娇俏身躯。
安得蒙没有看琳娜，他专注看着，抬起左臂指指几乎被烈火封住窗台。
他目光几乎可以算得上平静得温柔。
“从窗户下去，没有时间，艾伦。”
拖长懒洋洋声音。
“小艾伦，每次都让救你，这个习惯不好啊。”
安得蒙深碧色眼睛弯起来，声音很虚弱：“多希望你直是剑桥那个什都不知道少年。”
“艾伦，爱你。”
“真……”
“你再不走就来不及。”
可是火焰封住窗户，而腿已经站不起来。
像是不真实梦境。
“艾伦，坚强点，到窗边，顺着楼梯爬下去。彼得在外面，他会帮你。”
安得蒙虚弱笑笑：“你会活下去。”
拖着受伤腿爬到他身旁。
“带你下去。”
咽咽口水，干燥喉咙几乎不能说话。
“不好意思，腿中弹，刚才对峙时好像不小心骨折。你先下去吧。”
安得蒙轻轻摇摇头。
他躲开琳娜子弹时滚到在墙角，之后直屈起膝盖靠在那里。本来觉得很正常，却看见他咬摇摇头，放平条腿，松开捂着肚子手。
刺目鲜红浸透褐色呢绒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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