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垂眼把脚边篮球踢还给江越,就是可惜踢偏,篮球骨碌着又滚远。
江越走到贺凌面前站定,“刚才从手机上看到条早上发布新闻,截止到昨天上午十点,全国范围内同性婚姻登记超过50万。”
贺凌哦声,听见也不在意,脑子里还在算数学题。
江越眼神温柔地注视他脸,“你怎理解婚姻?”
“责任、忠诚、信任。”
贺凌没有什胃口,但贺明楼给他剥虾夹菜他还是吃,直到有饱腹感才放下筷子,不愿再吃。
贺明楼今晚情绪可谓大起大落,他完全没有想到贺凌这次竟然会这好哄,原本还以为今天这桌菜是肯定会被浪费,最糟糕就是贺凌被气哭又或者像那天在剧院样和他大吵通,但他儿子除开始不理人说话不好听外,之后直很乖。
贺明楼看着提起书包回房间贺凌,心想难道真长大懂事?
贺凌以前学习状态被沈小燕称为“卷王”,因为他课间从来不看漫画不看小说,不玩游戏也对明星八卦毫无兴趣,无论什时候想关心下他在干嘛,都会看到他不是在做题就是在预习。
而进入高三下半学年后,贺凌学习状态显然又进化,从“卷王”进化到“入魔”,每天心无旁骛心只有学习这件事。
贺凌讨厌所有谎话连篇人,也讨厌不履行诺言人。
失信在他这里是很严重过错,如果贺明楼不是他爸爸,他根本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正因讨厌,所以贺凌是说到做到人,他说这最后几个月时间他不想再跟贺明楼吵架他就不会吵。
“是你亲口说,长大总是要离开家,离开你。”
贺明楼眉头紧锁,语气又惊又俱:“是说过,但你为什要说得好像走就再也不回来?你这不是不要爸爸?”
“还有吗?”
“婚姻缔结也是个家庭诞生,就算有方死亡,但只要另方还记得她爱着她,那这个家庭就还存在着。”贺凌淡声说:“除非二婚生子,认为这是对上段婚姻和家庭地抹杀,新开始就意味着旧已经彻底结束。”
江越和他聊婚姻本意并不是要他说这些,只是听见他就忍不住想起贺明楼。
贺凌作为单亲家庭孩子,他对再婚和后妈这些字眼排斥程度简直是深恶痛疾,而如今他也说,原因就是他认为新开始是对旧种抹杀
江越很怕他学傻,下午放学后都会拉着他在校园里走走,玩会儿篮球。
这天在篮球场,考完二模他们都换上夏天校服,江越灵活地运球,随手丢就是三分,篮球落地弹走,贺凌懒得去捡,他脚踩罚球线,脑子里想却是上午数学题。
江越把篮球捡回来,用脚轻轻踢到贺凌脚边,篮球骨碌地碰下他脚尖。
“不投个吗?”
“不。”
贺凌只说:“能回来会回来。”
贺明楼没听出他话里意思,只是听到贺凌说会回来他马上松口气。
“你不要吓爸爸。”
“没有吓你。”
贺明楼走进厨房洗手,出来就给贺凌剥波龙肉,温声说:“小凌,爸爸最爱人就是你,你是爸爸最亲人,就算以后要去很远地方学习工作你也要记得回家,爸爸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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