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在首都多待,甚至没来得及吃上贺凌煮面,中午吃完饭就提出要走,不管江越怎劝她都要走,还说自己已经买好回去车票,实在不舍得退票手续费。
贺凌以为她是住不惯,周琴执意要走他也不好强留,和江越起送她到高铁站,答应她春节定会回去看她。
从首都高铁站回到老家中途需要换乘列车,周琴来也是这来。
但她回去中途却改换目地,她在候车大厅内找穿制服年轻人帮忙,要最近班列车去衡水,番波折后最终顺利改换路线,坐上直达衡水列车。
她走出衡水高铁站时外面天已经黑,老太太提着包佝偻着背,第次不心疼打车钱坐上辆计程车。
剩下就不用他再多说,只是有件事他不放心,“姥姥,这件事对小凌来说已经过去,希望你即使知道也不要回去问他,不想他有点不高兴。”
周琴在店里坐好会儿,江越不知道她在想什,只是留给她足够多时间让她平复心情。
直到贺凌睡醒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
“和姥姥在吃锅贴,你想吃吗?带份回去。”
“不想吃,吃完快回来。”
回过衡水家,这意味着春节他也留在首都,她很清楚贺凌不是无缘无故不回家也不联系家里孩子,她直觉定是出什事,所以她才这急赶到首都。
可她看到贺凌过得很好,除变得什事都不告诉她,对衡水家人充满敌意外,和以前根本没什区别。
周琴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想好几遍,终于有点头绪,“小凌他爸想再婚,小凌不同意,所以他离开衡水来到首都,跟你在起。”
事实远比她想象要更复杂,再回忆这些事江越心情都不由沉重两分,他说:“姥姥,如果只是这样就好,对小凌来说最不能被原谅就是欺骗和背叛,贺叔叔这两件事都做,并且不止次。”
周琴心里猛地沉。
天黑后依然喧嚣热闹城市川流不息,周琴走在小区路灯下,越是靠近女儿生前住过房子她心跳就越快,快得她手腕止不住微微发颤。
她不是接受不贺明楼再婚,毕竟无论如何她女儿确实离世多年,这些年贺明楼个人把贺凌拉扯大她也看在眼里,能理解他当爹又当妈不容易。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小凌还要再生个孩子,不该为那个孩子对贺凌动手。
仅这两件事周琴就已无法原谅贺明楼,她是老,不是死,她还在贺明楼就敢这样对她小凌,甚至那亲家杨卉,知情还有脸给她打电话骂她外孙,他们姓贺是以为他们江家好欺负吗?
“好,桌上有绿豆粥你喝吗?那是姥姥特意煮。”
“喝。”
“现在回去。”
江越挂断电话和周琴离开锅贴店。
刚才在店里周琴已经把自己整理好,回家后自然没让贺凌察觉出异常。
“你猜到有个女人,这是正确,但那是个有身孕女人,她肚子里孩子是谁,这说姥姥你应该能猜出来,为那个孩子,贺叔叔第次动手打小凌。”
周琴表情逐渐变得空白。
江越感同身受她震惊。
“那孩子生下来?”
“早产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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