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徒劳地想要挡住泪水，张
张嘴说：“江越，你记住，你要是死，
不守寡。”
他跪得端端正正，“老婆错。”
“你没错，起来，没让你跪着。”
看到有
队军人路过朝他们投来好奇
视线，贺凌低下头避免跟江越以外任何人对视，“让人看见还以为怎
你，快起来。”
江越听话地改蹲着，双臂搭在膝盖上看贺凌泪眼晶莹，“你不骂吗？”
“没力气。”
贺凌坐在块小石头上，眼泪止住眼眶还是红肿，脸上泪痕清晰。
江越想给他洗洗脸都找不到水和纸巾，灾区水是拿来喝，不是拿来洗。他两只膝盖端正地跪在坐着贺凌面前，愁得脸不知该怎办才好。
“老婆……你怎能来这里？这多危险啊……”
贺凌低头看他跪姿正确，大哭场鼻子还是堵，瓮声瓮气地说：“你也知道危险。”
“回去就给你写检查，写万字。”
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个侧身对着自己，穿红马甲志愿者。
看清侧脸那秒，江越耳朵静得好像进入真空环境，他叫声老婆，看着那个人转过脸来，杏眼通红，鼻尖都是红。
真是老婆！！！
江越吓得魂都飞到九霄云外，急匆匆跑下来，惊慌问：“老婆！你怎来？！”
贺凌没心情回答，他只在乎江越胳膊腿是不是全乎，有没有受伤。
“是不是肚子饿？去给你拿吃。”江越没等贺凌说话起身就要去找吃。
赵鹏适时走来，手里拿着压缩饼干和罐头，裤兜里还有瓶水，“吃来。”
“不饿。”贺凌摇头拒绝江越双手捧来压缩饼干。
赵鹏不想打扰小两口重逢，送完吃就走。
贺凌手捧着额头看乖乖蹲在旁江越，看他脏得快没法看脸、头发、衣服，看着看着刚止住眼泪又滚出眼眶。
贺凌红肿眼皮微掀，说：“在避难所看到杨国华教授，他没事。”
江越点头，“知道，学校没出事，老师定是安全撤离。”
贺凌揉揉堵得难受鼻子，“知道找你多久吗？”
江越不是没想过贺凌得知这里地震会想方设法过来，但是灾区交通瘫痪，不是想来就能来，他想着贺凌过不来，就算不是在首都也定在个很安全地方，哪里想得到他老婆本事这大，居然能找他找到这里来，还是在这短时间里。
江越心里难受得揪疼，既后悔留下也不后悔留下。
见人好像活蹦乱跳，他高悬已久心时都忘放下，站在原地被江越抱个满怀。
情绪大落又大起，贺凌腿都软，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下巴放在江越肩膀上，没嫌弃这人灰头土脸身怪味，偏头亲他耳朵，带点哭腔问他，“受伤没有？”
“没有，没事，对不起老婆……”
江越抱得很用力，贺凌被他勒疼也没吱声，只是有些分不清当下是不是他个梦，强烈不真实感让贺凌眼泪止不住地流。
赵鹏看着眼前两人，忽然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脸上神情都轻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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