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会吵醒贺凌就没有开房间灯,坐在床边背对着贺凌将手机开机。
他手机虽然没坏,但在通信基站彻底瘫痪灾区这玩意比砖头还不如,所有需要信号和网络功能全部失效,之后还雪上加霜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此时他将手机重新打开,重新连接信号收到很多短信,有贺凌发给他,也有运营商发给他,提醒他有个熟悉至极尾号给他打过共计39通电话。
来自老婆短
那天晚上他离开避难所,临走背影杨国华现在还能回忆起来,他就没见过比贺凌还倔人,拧得不像话,说要找竟然真头也不回地头扎进灾区里,而且还真把人给找回来。
杨国华留在这不肯走,多次拒绝z.府和军方撤离建议,他等不只是两个学生,还有这个在他万般无助悔恨时,以江越家属身份安慰他别哭,让他有机会快点离开人。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需要安慰。
杨国华感慨万千地拍拍贺凌手臂,红着眼睛说:“好孩子,辛苦你。”
贺凌顿下,摇头说:“没事,回家吧。”
江越和赵鹏都清楚杨国华很安全,因为像这种云集飞行器领域大牛学术会议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开,就算只是校区内栋宾馆,防震结构必然达到合格标准以上,是专业级。
这些年过半百老头老太太们个个比金子都金贵,他们所掌握知识和研究成果是无价,z.府和军方定比谁都要重视他们安全。
可杨国华并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只知道这俩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此刻听见中年男人说起杨国华多次拒绝离开避难所就是要在这等他们回来,两人沉默对视都看到对方眼中愧疚。
没过多久,杨国华苍老佝偻身影出现,他手里拿着水杯和老式饭盒,应该是洗完餐具回来。
杨国华等到学生回来自然愿意离开,z.府方面有人听闻这个消息是长舒口气,以最快速度安排车送杨国华和他学生们离开避难所,前往最近个机场还能正常运作城市。
等他们到入住宾馆时天色早就黑,四个人累得在车上就睡路,洗个澡随便吃点东西又马上困,各自回房间倒头大睡。
贺凌自然是跟江越住间,宾馆内双人大床躺多个人都绰绰有余,但两人就是要抱在起睡,好像不搂在起就会掉下去。
几个小时后。
江越先睡醒,他问宾馆借充电器已经把他关机多时手机电量充满。
他已经快60岁,住在公园帐篷里日子并不好过,吃不好睡不好,看上去瘦很多精神也不大好,嘴角抿成条直线往下撇,像条发皱苦瓜。
他原本是低着头走路,心事重重,直到听见异口同声“老师”才下意识抬起脸,然后站在原地怔愣地注视他两个大难不死学生。
赵鹏是第个朝杨国华走去,之后是江越,最后是贺凌。
杨国华眼神难以置信地扫过面前两人,再落到贺凌脸上,看这孩子脸色平常没有说句邀功话,没说教授把他们找回来,没有炫耀言出必行,好像他只是做件早就注定好事情。
这件早就注定好事并不是指他知道自己定可以找到江越,而是找不到人他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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