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拿起平板电脑，在上面打字【是
，店里东西都可以买，价格可谈，你要哪件？】他立起平板，展示给顾客看，顺便看清
顾客相貌。来人个头瘦高，穿着白T和牛仔裤，细软头发勉强打理成固定造型，随着那人脑袋转来转去，
撮头发顽强地支棱起来，立在头顶像根天线。
“辞辞啊。”另位顾客指着玻璃柜台里造型古朴胡椒罐，说，“这个是什
，看起来像猫头。”
温翎举起平板电脑【豹头胡
柯熠辞看出温翎不自在，开口解救扭捏年轻人：“奶奶，
和小羽出去散步，消消食，会儿把小羽送回来。”
“行，去吧。”奶奶看向温翎，掏出叠红票子，“身上还有零花钱吗，奶奶再给你点。”
温翎连连摆手表示不要，把拽走柯熠辞，闷着头夺门而逃。柯熠辞顺着温翎力气，路下楼，站定在楼门口，问：“附近有公园吗？或者你想去其他地方？”
温翎正好也想和柯熠辞单独聊聊，他掏出手机，打开导航敲下公园名称，距离小区八百米，走路能到。柯熠辞便没有开车，跟着温翎慢悠悠地溜达过去。
两人前后安静地走过两个路口，柯熠辞憋不住，他说：“记得咱们起去钓鱼，只路过阿拉斯加脚滑掉进水塘，它主人为救它也掉下去。”
用过晚饭，柯熠辞端起碗挤进厨房，殷勤地帮温翎奶奶洗锅刷碗，借机打听温翎这几年动向。
“小羽成绩可好啦。”奶奶说，“他上过电视呢，中央十三台，把那段视频保存在手机里，等会儿给你看看。”
“好啊。”柯熠辞说，“正好在十三台工作。”
“这巧，看是个女记者采访小羽。”奶奶说，“那个女记者也懂手语，跟小羽聊得挺好。”
懂手语女记者，柯熠辞后背阵发毛，难不成是倪方俐？当他看到温翎奶奶手机里播放视频，采访温翎记者果然是倪方俐，他前女友。
温翎偏头望向柯熠辞，柯熠辞说：“那个水塘不让钓鱼，打119救人，你把渔具收拾好藏到草丛里。们找根长树枝把狗主人捞起来，阿拉斯加不愿意上来，它学会游泳。”
“真是精彩下午。”柯熠辞感慨。
温翎同样怀念那个美妙夏天，他在狭小杂乱店铺遇见柯熠辞。他坐在收银台后，阅读本漫画杂志，听见脚步踩踏地板声音伴随着明朗男声：“这件小店是卖什呀？”
午后阳光透过玻璃，在木地板上照出亮堂方块，空气中腾起细密灰尘组成阳光形状。温翎翻页杂志，指指收银台前挂着白板，白板上写着行字【是失语症，抱歉只能打字交流】。
“啊，对不起。”男声说，“你是店主吗？”
他和倪方俐在同个大楼里工作，即使他们已经分手多年，他也会尽量避开前女友，倪方俐给他造成严重心理阴影，甚至巴掌扇弯他性取向。
不过可能他原本就不直。
温翎站在沙发后，看着奶奶手机里自己，感到些许尴尬，奶奶扭头看到温翎，笑着问：“小羽吃饱吗？”
温翎点头，奶奶说：“小羽要多练习说话，说着说着就会。”
温翎看向柯熠辞，踌躇半晌，哼出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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