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龙龙缓缓阖上眼睛，“
好疼，浑身都疼。”
“睡吧，睡着就不疼
。”张强轻声哄着。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张强起身开门。
年轻
男孩背着书包站在门口，说：“你好，请问你是张强先生吗？”
“是。”张强说。
但无论他做什
，都于事无补。
他像
只无头苍蝇，满屋乱撞，找不到房间出口，而温翎决绝地转身，踏进没有他光明大道。
或许他也该出去采风，闷在校园里实在令人窒息。
张强端着杯热水，坐在病床边，看着病恹恹小儿子，脑海中仍回荡着母亲尖声怒斥：“你个废物！那小闺女怎能不帮帮她弟弟？当年就应该把她掐死！”
“你看看你娶个什玩意儿，肚子不争气，生女儿个都指望不上！”
“叫楚哲松，可以跟你谈谈吗？”男孩问。
张强深吸口气，缓缓呼出，他伸手抚摸儿子额发，说：“要不要喝水？”
“想要妈妈。”张龙龙说，“妈妈去哪？”
“妈妈出去办点事，等龙龙睡着妈妈就回来。”张强说。
“听舅舅说，你们去找姐姐。”张龙龙说，“姐姐在哪啊，想跟姐姐玩。”
“姐姐要上学。”张强强忍泪水说，“等龙龙病好，可以上学，和妈妈带你去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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