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柯熠辞问。
程齐芳笑着说：“结婚纪念日。”
柯熠辞牙酸地啧
声，说：“姐夫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安排。”
“哈哈哈哈哈他肯定忘。”程齐芳说。
但瞧程齐芳脸上掩不住
笑容就知道她家庭和睦幸福，柯熠辞也动起小心思，他低头给温翎发消息【小羽，忙什呢？】
“行啊，那走吧。”温德泽没少带儿子去单位，温翎乖巧讨人喜欢，同事们闲暇之余还会带温翎去博物院展厅溜达圈。
再次踏进故宫博物院，温翎跟着温德泽走员工通道，温德泽作为研究员，博物院里桩桩件件藏品他如数家珍。温翎深受温德泽熏陶，他眼神掠过藏品，看到不只是雕塑或是绘画，看到是新奇曲折故事、跌宕起伏情绪和某些作者恶劣小玩笑。
“去玩吧，遇到问题就来找
。”温德泽说，他掏出手机，给温翎发个红包，“记得吃饭。”
“嗯。”温翎点头，提着小马扎和平板电脑朝展馆走去。
工作日故宫游客稀稀拉拉，以老年群体为主。温翎找个角落坐下，隐于昏暗灯光下，凭借良好视力观察目标藏品——边景昭竹鹤图。
温德泽端着盘剥好红柚肉敲敲门：“小羽，休息会儿，吃点水果。”
房间里传来拖鞋踢踏地面声音，门板打开，温翎揉揉眼睛，侧身让父亲进来。
“昨晚熬到几点？”温德泽问。
温翎比划【没熬夜，早上起得早。】
“几点起？”温德泽又问。
温翎正仰起脖子站在太和殿门口铜鹤旁，试图从造型宏伟祥瑞中悟出丝半点灵感。细碎雪花仿若盐粒，晃晃悠悠地落在温翎额头，冰凉触感瞬间散入四肢百骸，温翎眨眨眼睛，视线向上，望着阴沉乌云，他又产生个新点子。
直到半下午，柯熠辞才收到温翎回信【在故宫，下雪。】他扭转酸疼脖子，看向窗外，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将钢铁森林国贸装点出几分浪漫。
【柯熠辞：下雪，们晚上吃火锅吧。】
温翎站在屋檐下躲雪，他敲打手机【好。】
持续三个半小时初雪将故宫包裹，枯枝白雪、红墙金瓦，高大肃穆铜鹤昂首伫立，温翎拍下这幕留作素材。雪中故宫反而人多起来，温翎身边倏忽多出排躲雪人，个个儿举
博物馆为不让观众视觉疲劳，关于鹤绘画挂得东幅西幅，上午时间，温翎生生走饿。
柯熠辞端着餐盘坐在程齐芳对面，长长地叹口气：“唉，累死。”
“今天工作强度有些大。”程齐芳说，“辛苦。”
柯熠辞夹起餐盘中鸡腿：“抢到根鸡腿，不亏不亏。”他快乐地啃完鸡腿，抽张餐巾纸擦手，拿起手机，瞟眼天气预报，“今个儿下雪。”
“今年第场雪。”程齐芳说，“要早点下班。”
“六，点。”温翎说，他掰下块柚子肉放进嘴巴，腮帮子鼓鼓像只松鼠。
“作品不是天搞出来，别着急。”温德泽说，“去上班，中午饭在冰箱里，你自己热下。”
“爸。”温翎拉住温德泽衣摆，“，想去。”
“跟去上班？”温德泽问。
温翎点头，他比划【想看些关于鹤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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