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走。”服务员挥挥手。
两人并肩走出火锅店,柯熠辞说:“刚刚你说得挺好,吐字清晰。”
“错,个,字。”温翎说,“十五。”他面对柯熠辞时
“,”温翎喉咙发紧,他深吸口气,“结,账。”
“先生几号桌?”服务员看向温翎,诧异神色闪而过。
“四……十五。”温翎说。
“十五号桌是吗?”服务员动作麻利地打出账单,“共两百三十七元,您怎支付?”
温翎打开手机,亮出付款码。
柯熠辞胆子大不少,他翻转手掌握住温翎手,干燥掌心相贴,半秒便沁出层潮湿汗液。
温翎镇定地望着柯熠辞,大而圆眼睛波光粼粼,没有期待或是惊喜,他看着柯熠辞,仿佛这切理所当然。
“你知道在想什吗?”柯熠辞说。
温翎耐心等待对方下文。
柯熠辞右手放下筷子,和左手同将温翎手扣在掌心,他说:“抓住你。”
喜欢男人,这辈子改不,你有本事开枪崩。”他挂掉电话,宿舍里片安静,坐在上铺室友干巴巴地开口:“这、这就出柜?”
楚哲松烦躁地站起身,拿上手机踩着拖鞋出门,室友拦句:“大晚上你出去干嘛?”
“散心。”楚哲松说。
“别吧,看你这表情像去跳湖。”室友说。
楚哲松拎着外套踏出寝室,咣当声关上门,手机嗡嗡作响,来电显示熟悉名字,他烦躁地摁掉电话,调成静音模式。
“好。”服务员扫码收款,她指指桌面上贴二维码,“你可以扫这个码开发票。”
温翎摇头:“不、用。”
“好,那期待您下次光临。”服务员说,她抓把薄荷糖递给温翎,“这是们店新进糖,清新口气,您拿着。”
“谢谢。”温翎小声说,他捧着糖,看向柯熠辞。
柯熠辞拿起颗柠檬味薄荷糖,说:“这个味道好吃。”他随手拿起前台上放置名片,对服务员说,“们走啦,谢谢你。”
温翎弯弯眼睛,笑着抽回手,他比划【圣诞节是星期三,你不上班吗?】
“休年假。”柯熠辞说,他吃饱,火锅热气蒸腾熏得他犯困,于是打个哈欠,声音迷蒙地提议,“咱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味儿。”
温翎站起身,走向前台结账,柯熠辞说:“哎不用,请。”
温翎摸摸喉咙,站在前台处,发出单音:“,”
柯熠辞阻拦话语梗住,他站在温翎身旁,等着温翎往下说。
自从与温翎分手,楚哲松推掉所有酒吧聚会邀请,越热闹越孤独,楚哲松需要时间,点点拼起记忆中失去美好。他想做些好事,博取温翎注意,奈何苍天不给他机会。
他补偿性将以前不敢做事情都做遍,上网澄清、出柜、冒然找张强要求他公开道歉。他不奢求温翎回到他身边,他只想要温翎对他印象好点。
他不是彻头彻尾坏人。
温翎放下筷子,意为饱腹,柯熠辞放慢进食速度,他说:“吃这点不行啊,你这细胳膊细腿。”
温翎低头捏捏自己手臂,他说:“歇,下。”他突然伸手握住柯熠辞手腕,比下粗细,他皮肤白皙,身材看起来纤瘦,真比起来却没有太过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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