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熠辞站在旁边，惊讶地挑
挑眉毛，小声和温瑞雪嘀咕：“小羽
句话得罪大片。”
“
哥以前跟过个老师，”温瑞雪说，“那老师性格比较恶劣，故意用各种高大上
概念糊弄买家，哥特烦他。”
“怪不得。”柯熠辞说，“艺术家就该有点脾气。”
结束采访，温翎提着书包准备离开展馆，柯熠辞说：“不用守着作品吗？看其他学生都在这待天。”
“不用。”温翎信心十足，“他们，看得懂。”他朝妹妹挥挥手，牵起柯熠辞踏
温翎笑着拍下妹妹肩膀，迎面被柯熠辞搂进怀里，耳边响起撒娇声音：“想没？”
轮到温瑞雪呲牙咧嘴地躲远，温翎认真地回答：“想。”
“嘿嘿，”柯熠辞亲温翎下，“想你想得吃不下饭。”
近周时间，两人几乎没怎
见面，温翎忙着毕业答辩，交各种文书材料。由于画材之类都放在家里，温翎没空跟柯熠辞起住，如胶似漆小情侣不得不分居周，柯熠辞食不知味，上班如上坟。
吃不下饭？温翎摸摸柯熠辞腰杆，似乎真清减不少，他说：“要吃饭。”
温翎将卷轴摊开，四幅画依次挂在展架上。温瑞雪提着兜奶茶走过来，说：“辞哥今天不来吗？”
“来。”温翎说，他调整卷轴位置，“歪吗？”
“不歪，正好。”温瑞雪说，她掏出杯奶茶递给温翎，“消消暑。”
五月北京不算炎热，树荫下凉风习习，温翎吸溜口冰奶茶，盯着自己手腕，没头没脑地冒出句：“是不是，胖。”
“辞哥养得好。”温瑞雪说，她衷心为哥哥幸福感到高兴，她远远看到柯熠辞，调侃道，“辞哥这回没戴围巾。”
“晚上咱们去吃湘菜，订好位置。”柯熠辞说，“会儿记者和摄像过来拍，你自己讲？”
“是。”温翎点头，他不再像半年前那样畏缩不前，虽然讲话仍有些不流畅地方，但他已经做好充分心理准备，讲解自己作品。
四幅卷轴主题是“雏鹤扶风”，换羽、勇气、滑翔、青霄，活灵活现地展示小鹤学飞四个阶段。第四幕青霄，画面中重点由白鹤转向灯火繁华人间，鳞次栉比亭台楼阁，淡墨轻描崇山峻岭，成群结对白鹤扶摇直上，坚定地奔向不可知远方。
从主题立意到内容呈现，看就是温翎风格，寓意深刻且通俗易懂。温翎坚持认为让人看懂并有所感触，是创作者成功之处，比起阳春白雪，他更倾向于雅俗共赏。
“看不懂，等于，”温翎面对镜头，笑得腼腆，讲出话语却直白，“白画。”
这要追溯到个多月前柯熠辞过生日，温翎送上亲手织围巾。为保暖，温翎特意选用最粗羊绒线，针织围巾看起来没有机器做精致。平均零上十五度阳春三月，柯熠辞硬是戴大半个月，逢人便说，你怎知道这是对象给织围巾。
整个央视大楼都知道13台主持人柯熠辞有个心灵手巧对象。
任娴随他闹腾，底线是不准戴围巾录节目。
倪方俐则拖着行李箱去西藏拍国境线，坚决不接受柯熠辞精神荼毒。
“哥你下回给他织个毛线内裤。”温瑞雪说，“想看辞哥呲牙咧嘴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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