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燿看到他伤痕累累腺体后难以强撑,而那份沉默更像某种信号,在余安为数不多自尊上碾压,让他情绪像多米诺骨牌样层层轰倒,眼泪像断线珠子样落下。
余安压抑太久,到某个忍无可忍临界点后反扑得厉害,腿疼让他站不住,无力滑下时被男人搂住腰作为撑点,身体只能倚靠着对方。
裴燿感受到胸襟炽热,那是余安热泪和颤抖呼吸,还有某种陌生滚烫。
omega太过细瘦,腰肢手就搂得过来,甚至多用点力就会折断般。
余安哭很久,像是口气要把近几个月压在心头痛苦哭尽,到最后意识混乱,什时候被抱回床上都不知道。
裴燿对残缺二字并不认同:“你腺体没有坏,只是需要恢复。”
余安自嘲般地苦笑下,眼睫轻颤着。
洗手间不是个好说话地方,可它空间私密狭窄,暖黄光线偏于隐秘,厚厚蚕茧层层剥开,让平时难以启齿话在这个相对私密地方更容易说出。
“没想过嫁人,更没想过嫁给你。”余安说,“做不好裴太太,也不想去管所谓‘利益’。从鬼门关走遭,为什不能随心所欲次?”
裴燿乌黑眸子定定地注视着余安。
在外人面前做这样隐私事情,气势自然偏弱,低着头说:“要洗。”
裴燿扶着余安胳膊往洗手池那边挪几步。
余安身体都靠在男人身上,伸手去挤洗手液。
二人靠得很近,气息被迫交缠在起,这样距离足以感知到对方信息素,可余安身上除淡淡消毒水味,什都没有。
因为余安低着头原因,后颈,bao露在裴燿视野下,他不由得看向余安受伤那处,纱布已经拆,原本光洁细腻皮肤上是显而易见疤痕,狰狞嵌在omega腺体上,而原本承载信息素地方成个丑陋创口。
等他稳定下来时已经斜靠在病床上,而裴燿正坐在床边用纸巾给他擦眼泪。
余安理智回
“很累,裴燿,你根本不懂,”余安有些站不住,双手撑在洗手池上,隐隐有崩溃迹象,“这个婚姻对来说根本就是负担,从来没有人问过愿不愿意,打着‘对好’旗号安排切却不能拒绝……裴燿,你放过行吗?”
他直以来藏于心底情绪在裴燿看到满是伤口腺体时轰然崩塌,这是压垮他最后根稻草。
裴燿很优秀,年纪轻轻事业有为,承担着裴家事业重担,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如鱼得水。
若是曾经余安,面对这样alpha是不畏惧,因为他同样优秀,有傲然资本。
可现在切都不样,他不再是在音乐界天之骄子,这场车祸撞碎他所有,身体和心灵,包括自尊。
“别看。”余安满是泡沫手捂着后颈,轻颤尾音泄露他心绪。
裴燿看向镜子里人,omega低着头,捂着脖子姿势很是无助。
静默须臾,裴燿沉默地拉下余安手,打开水龙头,握着omega细瘦双手放在水下,冲走泡沫。
手上洗干净后,裴燿又扯两张纸巾,擦着余安后颈。
余安涩声开口,“……裴家真能接受个残缺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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