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裴燿打断裴母话,“也不委屈
自出事后他就直睡不好,这觉却睡得沉,个梦都没做。
裴燿不在房间,茶几上放着电脑和翻开文件。
余安刚睡醒身子发懒,又在躺会儿觉得口渴,抬起手臂去拿水杯,玻璃杯却是温热。
他怔怔,杯子上残留着未蒸发水汽。
裴燿并未离开,而是站在病房门口打电话,裴母关心儿子,这通电话是显而易见啰嗦。
余安试着捏捏,手指僵硬,又因萎缩使不上劲儿,这些放在以前随便揉捏小玩意儿用得很吃力。
不过他是不怕辛苦,当初练琴练就是十多个小时,手指和手臂又酸又疼也熬过来,这会儿有机会康复,决心自然比练琴更坚定。
“不过要适量,”裴燿像是知道余安怎想,提醒道,“过犹不及。”
余安点头,对裴燿说:“谢谢。”
裴燿淡淡地嗯声,回到沙发上吃午餐。
不好吃。”
余安拒绝无果,偏偏不久前才在这人面前露出脆弱面,气势弱截,硬气不起来。
他不开口,裴燿就这直保持着端饭举勺姿势,也不催促。
余安僵持不得,缓缓张嘴,吃下裴燿喂过来饭。
从小教养让余安吃饭向来是细嚼慢咽,他吃得很慢,腺体受伤后也让他体力不支,稍稍吃急或者吃快胃会不舒服。
他刚开始还回应,到后面懒得应付,到不得不出声时候才嗯句。
说来说去,话题又回到原点,裴母叹气道:“小燿,你婚事是妈妈没用,你爸爸重情义,加上和余家这多年关系,婚约定就是二十四年,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白白委屈你。”
裴燿倚着墙,冷漠不耐中多几分随性。
耳边是裴母喋喋不休话,脑中想是余安在厕所里哭得无助崩溃样子。
“和你爸商量好,等余安身体恢复好,们会和余家商量离婚,虽然家里生意重要,可也重要不过儿子辈子幸福。你先忍忍,到时候……”
输药里有安眠成分,没多久余安睡着,他睡得沉,手里还攥着复检小器材。
裴燿在处理文件空档看眼床上安睡人,走过去把床放平些,将余安输液那只手放在被子里,他视线停在omega脸上。
余安很清秀,家境不凡又在音乐上有这样造诣,身上自带种傲气,可如今傲气变成病气,这日子他顾不上打理自己,头发长长,额间刘海垂在眼尾,躺着时后颈头发压在枕头上。
裴燿注视会儿,伸手将挡住余安眼睛头发撩开些许,手指轻扫过他眼皮。
余安睡醒已经是傍晚,阳光将灭,云层是柔和粉橘色,天际尽头是道阴阳交替线。
看得出来裴燿没喂过饭,动作有些僵硬生疏,好几次些许饭菜从余安嘴边滑落。
“抱歉。”alpha平稳声线里难得多些别。
余安本来也是有些尴尬,不过看到裴燿不太自然神色,倒是缓解几分尴尬,自己拿着纸巾擦嘴。
饭吃完后,裴燿把秘书拿来小袋子递给余安,里面是各种帮助手指复检小器材。
“你没事时候攥在手里握着,”裴燿说,“等你做这些轻松再换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