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缓缓点头,床被慢慢升起些,裴燿端着水杯,把吸管递到他嘴边。
天色已经黑透,远处零散灯火像坠落繁星,晚风吹进病房,流通空气带不走凝滞信息素。
余安喝水缓解口渴,干燥嘴唇被润出柔软光泽。
裴燿见他喝好,把杯子放
余安意识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他和裴燿挨得很近,汗津津后背贴着男人胸膛,在呼吸中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心跳。
“谢谢。”余安沙哑开口,带着阵虚弱气音。
裴燿帮他擦去鬓角湿汗。
余安没有力气,腺体疼痛消耗他所有体力,靠在alpha怀里昏昏欲睡,刚才还难受腺体此刻暖烘烘,幽幽檀香柔和柔和地包裹omega。
“这是神经刺激,止疼药没有效果。”医生斟酌道,“不过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裴燿目光转向医生。
“就……可以用您信息素安抚病人,”医生被alpha冷漠眼神噎到,也知道两家联姻八卦新闻,“不过,有个弊端是他会对您信息素产生依赖。”
余安腺体神经受伤,没有割掉腺体已经是万幸,如今刺激恢复,相当于神经重组,在这样脆弱时候注入适当信息素可以起到舒缓作用。
但这种时候omega像张恢复出厂设置白纸,对于首次充盈腺体信息素会产生身心依赖,这是在所难免。
医生快步赶来时,余安疼得身冷汗,快要晕过去。
他捂着腺体,嘴唇咬出血痕,眼睫被泪水沾成簇簇,没有血色脸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裴燿站在旁脸色沉冷,浓黑如墨般眸子紧盯着余安,看到医生检查腺体轻按皮肤让余安发出痛苦呻吟时,眉心蹙得更紧。
“你轻点。”alpha冷冷地说,“他很疼。”
医生收回手,询问余安除疼还没有其他感觉。
裴燿健硕手臂搂着余安瘦弱身体,这样亲密姿势像极alpha占有。
余安在檀香信息素中睡过去,再次醒来时平躺在床上,他身上沾上褪不掉木质气息。
“醒。”裴燿沉稳声音在旁边响起。
余安微微侧头,看到坐在床边男人。
“喝水吗?”裴燿问。
裴燿思忖道:“是短时间依赖还是直会?”
医生说:“这个得根据信息素注入多少,多些自然可以让病人舒服点,但相对依赖性也会更……”
裴燿打断医生话,“你可以出去。”
医生噤声,离开时贴心地帮忙把房门关上。
余安在阵柔和檀香信息素中得到缓解,发麻灼烫又刺痛腺体舒服些,他睁眼看到线条凌厉喉结和流畅锋利下颌线。
“麻……烫。”余安说得艰难,隐忍着巨大苦楚,“有……灼烧感。”
“这就对,是今天药起作用,腺体受到刺激后有反应。”医生说,“这说明在恢复,是好事。”
裴燿问:“他会直这样?”
医生:“至少目前来看会持续段时间这样,具体得看病人恢复情况。每个病人恢复进度是不样,有些只疼天,而有些会疼三五天甚至周。”
裴燿视线直落在余安脸上,话却在问医生:“有没有办法减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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