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起手放上去,手套盖住伤口,纤细舒展身体笔直如松,因低头而微微凸起脖颈曲线没入领口,柔韧而漂亮。
指尖压下,起伏黑白琴键泄出悠扬曲调,弹千万次曲子已经熟悉到不用去看钢琴,他沉醉其中,那也是与灵魂共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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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燿在咖啡厅等两个多小时,经受无数男男女女探究又感兴趣视线,亏得有无名指上戒指,无言间劝退很多人,让他保持份清静。
咖啡续两杯,裴燿摩挲着戒指,想着不久前余安送戒指时羞涩,眉眼柔和些。
余安戴着手套、穿着长袖,苏卉没有发现他伤痕。
熟悉朋友和同事涌过来把余安团团围住,嘘寒问暖,都在担心他身体。
这段时间里发生太多事,比如余安车祸,比如他成A市龙头企业之裴家少奶奶。
没有人关注他已婚事情,注意力全在健康上。
余安嘴角噙着笑,在外人眼里依旧是那个清隽干净青年,“谢谢关心,之前不回消息、拒绝探望是因为身体很糟糕,不想徒增大家伤感。现在回来,切都过去,不必去想过去事情。”
,“小安,别有压力,你为钢琴付出这多,努力会回报你。”
“谢谢妈妈,有好消息第时间通知你。”
车子驶入熟悉街道,余安驾轻就熟地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下车前突然想起来考核期间乐团不接受外人到访事情。
裴燿听余安有些愧疚地说这点,反问道:“是你丈夫,也算外人?”
余安失笑,“是与乐团考核无关人,你在外面咖啡厅等吧?这边结束就去找你。”
当时裴燿还问他戒指由妻子准备是不是不太好。
余安不在意地说:“那以后婚戒由你准备好。”
铂金戒指非常简约,只是个素圈,只不过内侧有二人字母,字体刻得歪歪扭扭,看就
“你说得对,”苏卉重重点头,“不过你回来还需要考核吗?你实力毋庸置疑啊。”
“从出事后,碰琴时间很少,而且车祸对影响很大,能不能恢复巅峰实力是个问题,考核是最公平,”余安玩笑道,“免得有人说走后门呢?”
大家哄笑,充斥着熟络又阳光气氛。
考核在间七十平米钢琴训练室,前排坐着考核老师,后面按照顺序坐着表演者。
余安是最后个上,坐在钢琴前,垂眸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黑白琴键,短短几秒里眼前闪过很多片段,从三岁学琴开始到两年前初次考核,从站在音乐界金字塔巅峰到半年前那场车祸。
裴燿说好,握着余安手捏下,让他加油。
时隔大半年,余安再次踏进乐团时有些恍惚,“梦之翼乐团”几个大字嵌在墙上,logo闪着光,长长走廊和放慢乐器大厅以及张张熟悉面孔。
切都没有变,只有他不同。
“余安!”道纤细身影扑过来,苏卉抱住他,情绪激动到哽咽,“真是你啊!之前们听到你要回来参加考核事情都不信,你真来!”
这个拥抱很短暂,苏卉放开他,眼睛红红,“你怎样?恢复没有?给你发微信也不回,想来看你也被拒绝。听说你情况很严重,现在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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