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燿却说:“谁说明天回去?”
余安莫名。
“明天们开车去东边小镇,”裴燿反问,“你以为大老远飞这趟,真只是为看你演出?”
余安眨眨眼,怔愣样子透着些可爱。
“睡觉,”裴燿把壁灯关掉,“明天要坐很久车。”
于他而言,把健康和骄傲撞碎再重组,他是无法再回到没出事前巅峰状态,但他没失去钢琴,也能重回舞台。
他会更加珍惜自己天赋,更加重视每次登台表演。
这场意外带给余安东西远比失去多。
裴燿亲亲余安额头,把人抱得更紧点。
“裴燿,现在真好幸福。”余安感慨道,“可以重回舞台,可以继续弹琴,而且最重要是……”
余安抬起头看着他,笑意清隽,“把你赐给。”
“……”裴燿心尖儿痒瞬,指尖微微蜷缩。
“如果不出这场意外话,肯定不会跟你结婚,”余安说,“会任性解除婚约,对你讨厌情绪也会越来越重。如果是那样话,们肯定走不到起。”
裴燿:“确。”
如果以那会儿关系来说,若是余安坚持退婚,裴燿肯定不会强求。
质花香萦绕在二人身上,是不可斩断羁绊。
“裴燿,很开心。”余安脸上还残存粉红,眼睛有神,点困意都没有。
裴燿搂着他肩,闻言看他眼,“喝醉?”
“没有,很清醒。”余安舒服枕在裴燿胸膛,听着强有力心跳,喃喃道,“其实很害怕,从小到大没有失败过,所以这次车祸完全把击垮,害怕再也碰不钢琴,害怕回不到舞台。”
“喜欢音乐,喜欢表演,喜欢被人注视欣赏感觉。曾经度觉得这场车祸是为收走全部,但现在觉得,是老天在赐予些东西。”
房间陷入黑暗,余安自然是没睡着,他看着裴燿胸膛,过阵,小声问:“你是要带度蜜月吗?”
裴燿没回答,余安勾起嘴角,露出个幸福笑。
他转个身,看向男人。
裴燿凝视余安通透眸子,“是什?”
余安没回,吻上裴燿唇。
这个吻很柔和,不带丝欲念,缱绻厮磨,切都融进这个软到骨子里亲吻中。
吻到最后余安害羞,把脸埋在裴燿颈窝,“好,快睡吧,明天还要回去呢。”
联姻是为巩固家族利益,跟谁都样。
余安又问:“你记不记得之前问过你,如果你娶别人是不是也会这样?”
裴燿:“记得。”
余安换舒服姿势,“那时候钻牛角尖,后来再想,不会有如果也没有假设。这场车祸不是失去,是收获。”
不止收获裴燿。
多少受些酒精影响,余安说着平日不会说出口话。
房间里灯都关,只留盏壁灯,光线调至最弱档,晕开柔和暖黄。
不知什时候外面开始下雨,由小转大,淅淅沥沥雨声敲打着窗户,白噪声反而衬得这方天地很是寂静。
被窝里二人没有丝空隙抱在起,相融信息素变得暖烘烘,木质花香浓郁沁脾,是温馨味道。
裴燿摩挲着余安耳垂,“赐给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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