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段栩砚声音始终温柔冷静,他总是能以最快速度安抚下莫小雨。
莫小雨也终于从路灯忽然熄灭慌张中回过神,想起要回家。
段栩砚把手机照向台阶,“小雨你看,这是台阶,从这里上去就能回家。”
他这下转开灯让莫小雨有些不太能适应,身处黑暗不安让他本能地寻求保护,主动贴近段栩砚但没敢伸手碰。
段栩砚感觉到他靠近,他点也不排斥,反倒把自己拿着手机打光照明手肘送向莫小雨
段栩砚本想把手里蛋糕直接给莫小雨,让他拿回去吃,但是他正要把蛋糕盒子递出去,台阶上两盏明亮路灯忽然熄灭,周围瞬间陷入片漆黑。
段栩砚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听到声短促叫声,很小,也不尖锐刺耳。
“黑,黑,好黑,看不见,小雨看不见。”
突然漆黑显然让莫小雨陷入种恐慌之中,段栩砚听见耳边不断响起原地踏步般声音,能听出发出声音人心里不安和焦躁,不光如此,他还听见像小狗呜咽样声音。
段栩砚急忙腾出只手,找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小雨不怕,你看有灯。”
段栩砚摇头,“没有可怜。”
莫小雨终于愿意接过那杯椰奶喝,也不再执着于掏硬币。
段栩砚松口气,松开他手转移话题,“小雨今天也在找瓶子吗?”
莫小雨用力点头,伸出手指比个十二。
“你找到十二个瓶子?真厉害。”
,不让他拿硬币。
“小雨,这不要钱。”
莫小雨皱眉,秀气小脸表情有点生气,“要钱!有!不要可怜!”
段栩砚听得愣,声音放得更轻,“小雨不可怜,但这是栩砚送给小雨,小雨不用给钱。”
“……栩砚?”尾音还有点儿向上扬,像是疑惑。
段栩砚这个举动瞬间就让莫小雨安静下来。
大大杏仁眼惊魂未定地盯着段栩砚手里亮着光手机,小脸白得没剩下多少血色,嘴唇甚至还在微微颤抖,“天黑,天黑,看不见……”
“你看得见。”段栩砚靠近他,“你看见栩砚,是不是?”
莫小雨抿抿唇,“看见。”
“你看,栩砚手里有灯,送你回家。”
莫小雨露出个很浅笑,“以前,更多。”说着还伸出手臂画个大圆弧,“这多。”
段栩砚很捧场,适时发出声哇,这时莫小雨脸上浅浅笑就会多出腼腆。
四十分钟后,穿着整齐制服骑手出现在石桥上,此时天也已经擦黑,湖边咖啡店到暂停营业时间。
段栩砚不想耽误店员们下班,拿到骑手送来蛋糕和大袋草莓后就送莫小雨回家。
两人像昨天样齐走到绿荫里长长台阶下。
“对,,是栩砚,段栩砚。”段栩砚手指指着自己胸口,“小雨刚才送副画对不对?这是谢礼,等下还有蛋糕,还有草莓,都是谢礼。”
段栩砚说着又再特意强调句,“段栩砚谢谢莫小雨。”
尽管段栩砚说话有点长,但莫小雨听得很认真,特别是听到段栩砚说他刚才送幅画给他,还严肃地点下头。
段栩砚仔细看看他表情,“小雨收下吗?”
莫小雨想想,忽然瞟段栩砚眼,“不要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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