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雨自己肯定是舍不得买来吃,但是他舍得买给段栩砚吃。
大爷从莫小雨开口说话时就感觉不太对,两句话就确定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没二十岁大男生心智不全。
他依然笑着,问莫小雨:“你带钱?”
“带,带。”莫小雨说着急忙开始掏口袋,硬币叮叮响,他把口袋里所有硬币都拿出来,堆满手心。
大爷伸出两根手指拿起块硬币,对莫小雨道:“这就够嘞!”
莫小雨这跑,没走多久就到个像市集样地方,这里摆摊卖吃卖水果很多,也有像刚才那个人样,开着小货车卖水果。
莫小雨走在来来往往人流里,左右看看,终于让他看见个卖苹果,不过是用小三轮车载着。
车上苹果个个又大又红,特别漂亮。
老板是个看上去五十来岁大爷,慈眉善目,看着眼前来往行人脸上总笑呵呵。
莫小雨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地看那大爷会儿,可能是在想他凶不凶。
走过去,刚走到车边上,他连手都还没伸,那躺在椅子上玩手机老板就从躺椅上直起身大声呵斥他,“干什!想偷东西啊?!”
莫小雨被他这大嗓门吓跳,满脸无措,“没有没有,买,小雨买,小雨买……”
那老板满脸嫌恶地看着莫小雨,挥挥粗胖手臂像赶苍蝇似地赶莫小雨,“走开走开,不要挡着做生意!捡破烂吃什苹果!你吃得起吗?!”
莫小雨看他挥舞手臂有点害怕,脸色都隐隐发白,他可能是以为这老板要打他,仓惶地转身跑走。
躲在树后看见这幕段栩砚气得脑子片空白,他重重吸口气,拿出手机查下当地城管电话,然后边追莫小雨边打电话举报。
莫小雨愣愣地点头,“好。”
大爷扯下个塑料袋,挑个最大苹果装进袋里,然后又挑个,把袋子系好递给莫小雨,“来,孩子拿好,买送。”
莫小雨听不太懂,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买送会有两个苹果,只是接过呐呐道谢,“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不客气,回家和许燕起吃。”
过会儿,他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声音有点点颤抖,“爷,爷爷……”
看有客上门,大爷从小板凳上起身,笑脸相迎,带着点口音,“孩子,你要买苹果吗?”
“买,买。”莫小雨伸出细细颤抖食指,“小雨买个,个。”
大爷估计是第次遇到只买个苹果客人,愣下,“你只买个?”
“嗯,给栩砚,给栩砚买。”
莫小雨被那老板吓得不轻,跑好会儿才敢停下,躲在树后小心地看那个老板有没有追上来。
段栩砚好在反应快,躲得及时才没让他看见。
等他打完举报电话莫小雨也继续往前走。
刚才小插曲显然影响莫小雨心情,连背影都透着点垂头丧气。
段栩砚看得有点心疼,却也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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