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栩砚能感觉得到他小心翼翼,脸上止不住地笑,轻声道:“小雨怎那厉害呢?还会擦头发。”
莫小雨抿唇笑得有些腼腆,感觉段栩砚头发上水汽已经没有,摸上去虽然还是凉凉但已经不湿,就拿开毛巾,有些兴奋:“好啦!”
段栩砚就站起身,抬起手摸摸头发,“哇,都干!”
莫小雨脸上笑更大,“都干!”
段栩砚逗他,“你是杏雨街最会擦头发大师莫小雨吗?
还未等他看清楚莫小雨在干什,他头顶上随意披着毛巾就被拿开。
莫小雨膝盖跪在柔软床上,在他身后,正学着段栩砚给他擦头发动作,把毛巾展开再轻柔地按在湿漉漉头发上,力道轻缓地揉揉。
莫小雨在给他擦头发。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段栩砚心就像流入股暖流,充满生机,百花齐放地盈满他心间。
莫小雨身上有种很特别温柔,并不强大,却绝对有力,因为他懂得珍惜,也懂得回报,且从不吝于表达。
“十九。”
“啧……怪不得他放心不下你。”说到这乔衡信忽然问,“小雨知道栩砚要回家吗?”
莫小雨嗯声,有点开心,“知道,小雨起。”
乔衡信:“……嗯?起?!”
不知道什时候,淋浴室水声已经停,段栩砚打开卫生间门,头顶着块白毛巾走出来,看见莫小雨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时愣下,“小雨,你在和谁打电话?”
“额……那什,那谁,段,段栩砚呢?”
“栩砚洗澡。”莫小雨认认真真地和电话那头人玩起你问答。
乔衡信在知道接电话人就是那个莫小雨后,整个人就是莫名紧张,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比较好。
他哪里想得到这个莫小雨声音居然是这样!软绵得像块可口松软舒芙蕾,有少年清冽也有股说不出乖巧劲。
乔衡信哪怕从来没有见过莫小雨,但他此时光是听这个声音脑海里也差不多有个大概形象,也隐隐有点明白段栩砚说放心不下是什意思,原来这个莫小雨不是小可怜,他是块小蛋糕啊!
段栩砚忽然沉默让电话那头乔衡信很是不解。
“怎?”
“……没怎,到再给你电话。”
说完段栩砚就息屏手机随手扔在边,专心享受莫小雨给他擦头发。
莫小雨擦头发动作有些笨拙,但是他每下都放得很轻,就像怕弄疼段栩砚。
莫小雨摇头,“不知道。”
段栩砚就走到他身边坐下,把手机拿过来看,“衡信,你跟小雨说什?”
“干嘛?和他聊聊不行吗?”
段栩砚就转头看莫小雨,见他表情什都好好才放下心,“当然可以聊聊……”
段栩砚正和乔衡信说话,说到下午就会订机票回去时,他忽然感觉身边坐着人动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把这个小蛋糕给吓着,接下来乔衡信说话都不自觉地把声音和语气放轻放缓。
“小雨啊~栩砚洗好吗?”
莫小雨抬头看眼卫生间方向,水声还没停。
他先摇头,摇完才意识到电话里人看不见,于是道:“没有。”
乔衡信就长长喔声,“那先和你聊聊吧!你今年多大?有没有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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