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在看着他,“没有别办法,因为到那时很难再回来找你,不来找你,你永远也见不到。”
春生脑门就差顶个问号,但男人说到这就没再往下说,他夹筷子半凉炒米粉吃进嘴里,慢慢地吃着,味同嚼蜡。
他意识随时会被夺走,这秒是他,下秒就有可能不是。
他并不知道他把春生卷进来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将来是否会因此感到后悔,但眼下他只能利用春生。
男人摇头,“远,公交车去不。”
“那,那地铁呢?”
“地铁也去不。”
春生又露出那种要哭不哭表情,像只委屈金毛。
男人沉默地端详会儿,“你把炒米粉吃就告诉你要怎办。”
好像真很好奇答案。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春生就是在贪恋这份温情。
他虽然脑子笨不聪明,但他不是根木头,他能感觉到晚晚对他关心,也沉溺于他给温柔,像只自出生以来第次吃到肉骨头狗,他怎可能会愿意松口?!
他不仅不愿意松,还想办法咬紧肉骨头,吃不完也要藏起来,生怕叫人闻着味来跟他抢。
这是最天然占有欲,不夹杂任何情感,像追着烛火飞蛾,不计后果地渴求温暖。
春生拿起筷子就往嘴里猛塞米粉,塞得两颊鼓鼓,嘴里还没咽下又着急再往嘴里塞,吃得十分狼狈,像怕吃晚男人会反悔。
男人抬手按住他手腕,“慢点吃。”
春生这才停下筷子,腮帮子撑得圆圆,努力咽下再继续吃,完全忘记他这份炒米粉是给男人买。
他正埋头吃,忽然就听见男人说,“如果有天离开这里,你想再见到办法就是跟起走,他应该没兴趣欺负你。”
春生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春生忽然开始左顾右盼,十分拙劣地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男人问话,他自己演会儿后才停下不知道在忙什脑袋,声音软乎乎地问他,“晚晚,给你买好吃好不好?你想吃什呀?有钱,可以给你买。”
男人沉默地看他脸讨好表情,有点想笑,“家里什都有。”
有那秒钟春生脸上露出种要哭不哭表情,可怜得叫人不忍。
男人几乎以为他要哭,但他没有,他连眼睛都没有红,好像那瞬间可怜到不得表情只是男人错觉。
他以为春生会再挽留他,但春生没有,他只是很担心地问:“你家远不远呀?搭公交车可以去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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