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好,不准下来。”
春生坐着不肯躺,低着头用脑袋顶上圆圆发旋对着魏庭之。
魏庭之也没有说什,斜睨身旁林羡,下巴微抬,意思是:你搞出事,你收拾。
林羡原是脸茫然,疑惑视线落在春生身上,过会儿才露出恍然大悟表情,“说脏不是你,是这个纸篓。”
春生没有什反应,见这边堵着魏庭之和林羡,扭身就想从床另边下去,好像铁心要
魏庭之眼神淡漠中含着丝不明显嫌弃,扫眼放在床边纸篓里,成堆用过纸巾团,沉默地别开脸。
林羡自然也看见脚边纸篓里纸巾团,他能理解,春生鼻音都重成这样,肯定是要擤很多鼻涕,再说纸巾团是在纸篓里又没有随便丢在地上,他不会因此心生嫌弃。
但魏庭之不样,这人对居住环境卫生要求是尘不染,看不得有脏东西,于是便对春生解释,“他怕脏。”
魏庭之:“……”
靠坐在床头春生听到这话苍白面孔忽然浮现抹薄红,眼底有层水光,他难堪地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想回家。”
林羡笑着走进去,站在床边关切地问他。
春生用力吸吸鼻子,偷偷瞟眼靠在门框上没进来魏庭之,瓮声瓮气地回答,“不好。”
林羡顿,声音依然温和,“哪里不好?”
春生揉揉通红鼻子,用嘴巴呼吸,“鼻子好难受,堵住,呼吸不。”
“有没有告诉医生?”
魏庭之走在前,照着昨晚走过路线去找春生房间,林羡跟在他身后看他不像是第次走,忍不住问,“听佣人说昨晚在医生来时候春生不见,是你找到人?”
“嗯。”
“你在哪里找到他?”
“柜子。”
“你怎知道他会躲在柜子里?”
这是他被带到这里后第次提出想回家,委屈又坚定。
魏庭之冷冷地瞪林羡眼,说出他来到这第句话,“不行。”
春生又难受又难过,头也不抬地用手抹下眼睛,“要回家。”
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穿鞋,他不想住在嫌他脏人家里,睡天桥底下都好过睡在这。
站在床边林羡看着他下床举动有些手足无措,伸出双手想要阻止他,但有双手比他更快,牢牢地按住春生肩膀,俯身捞起他已经快踩到地上只脚塞回被子里。
“有,医生说是重感冒,还有鼻炎。”
他不说鼻炎林羡也听出来,因为他鼻音很重,说话声听着好像鼻腔被堵死样。
“吃药吗?”
“吃。”春生指指放在床头柜玻璃杯,然后又自以为没人发现地偷看魏庭之。
林羡两次都注意到,他回头看向靠着门框站人,问他,“你不进来?”
魏庭之嫌他烦,“你今天话很多。”
林羡笑笑,道:“你嫌烦就不问。”
两人路无话,穿过连接房子露天廊道和开满白色小花花墙,走上楼梯后春生房间就在眼前。
林羡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房间里只有春生个人,他已经睡醒,正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鸟窝似头发乱飞,小脸浮现病态苍白显得他人更瘦弱,整个人无精打采。
“春生,来看你,你好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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