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两个多小时驾驶,黑色轿车终于在日落前开进西角路。
西斜太阳还未将天际染出黄昏色彩,炎炎夏日,空气里还是凝着让人皮肤发黏闷热。
魏庭之未等司机来开门便自己推开车门下车,眼前陌生小平房铁门紧锁。
林羡去敲门,但门里没有人应声,他又探头往铁窗里看,屋子里空无人。
春生还没有回来。
他不管他有什理由,又有什原因,他这种行为在魏庭之眼中与背叛无异。
这是种丢弃,他被春生丢弃。
想明白这点魏庭之就忍不住要拿另个人格来做比较,如果是晚晚呢?如果是晚晚在这,春生他还会走吗?还会偷偷跑回家吗?
魏庭之提出问题却不敢面对答案,因为他知道不会,春生有多在意晚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甚至可以说那些曾在他书房门边出现过很短段时间小礼物其实也不是给他准备,而是给他副人格,是他从副人格那里短暂地偷到点春生式宠爱。
毕竟他连挡在他面前替他挨打,嘴里叫着都是晚晚。
。
也不知道过多久,魏庭之合起手里文件夹随手往桌上丢,面无表情地起身。
林羡见状怔,“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是现在就回百乐电子吗?”
“回静海,去西角路。”
魏庭之眉眼凝结阴郁简直像滴极度黏稠化不开墨,黑压压暗沉沉如在酝酿着些什。
想想也是,他身上没有钱,又没有交通工具,在不认识路情况下要想步行穿过大半个静海市是要走不短时间,这会儿他人极有可能还在走回来路上。
“要安排人去找吗?”林羡问。
“不用。”魏庭之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掉漆铁皮门,“就在这等。”
林羡没再说话。
时间分秒地流逝,魏庭之西装笔挺地站在老旧小平房前,像尊门神动不动,天气这般炎热,他却穿着西装三件套,好像点也感
晚晚,晚晚,晚晚!全都是晚晚!
魏庭之几乎要被嫉妒烧红眼睛,明明他才是这个身体真正主人,那个被春生宠溺地叫做晚晚人只是个诞于虚无产物,是原本就不应该存在!
那凭什春生要丢弃作为主人格他!却对个虚无,不该存在虚假人格那爱护?那喜欢?!
就不如他吗?!在你心里就彻底比不过他吗?!
混乱心绪几番轮转间搅得魏庭之太阳穴突突疼,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只有咖啡进肚胃发出抗议,痉挛绞痛疼得魏庭之脸色发白,但他始终阴沉冰冷面孔让人不敢直视,更无从觉察他此刻身体不适。
林羡看他那张脸连问都不敢问句,只让人抓紧备车。
从裕丰回静海路上,魏庭之人看着沉稳冷静,但是他放在西裤腿上,下下点着食指还是,bao露他内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平静,甚至连他异常冷硬侧脸都能看出端倪来。
林羡坐在副驾驶座,感受到来自正后方极具压迫感低气压,就和司机样连大气都不感喘。
没有人知道魏庭之在想什,而魏庭之自己,他恐怕也不是特别清楚。
他只知道他现在最需要做就是把那个胆敢趁他出门偷偷跑回家春生狠狠教训顿,要他再也不敢动回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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