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春生?”
“嗯。”春生眼神难过地看着老人,“春天春。”
春生摇头。
“那跟去看爷爷,他想见你。”
春生下睁圆眼睛,“啊?”
魏庭之直接牵起他往外走,路走向魏老爷子房间。
推门进去前春生紧张得手心发凉,小脸都白,只有紧紧抓着魏庭之手才能好受些。
“春生给你刻,小观音。”
魏庭之把那木雕观音放进老爷子手里,扶起他手腕帮他把木雕送到面前,看得仔细些。
魏老爷子眼睛已经不太能看得见,即使房间开满灯,他视野周围圈仍是昏暗,他眯着眼尽力去看手里木雕,无奈还是看不清楚。
魏庭之沉默地扶着他手让他好好摸摸木雕观音,再将木雕观音放在床头柜上,淡声解释道:“他刚学怎刻观音。”
魏老爷子笑眼看着他,“想见见他。”
想把孩子也送来。说得好听是为人子女理该尽孝,说得难听些是不是为打听遗嘱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来个赶个,让他们有什话直接跟说,可以帮他们转告给爷爷。”
林羡面露踌躇,“这会不会不太妥当?”
魏老爷子身体状况早就被传出去,外人就算不清楚老爷子现在具体如何,但是隐约听说些也能猜到应是有几分凶险,很可能等不到春天。
在这种时候魏庭之态度如此强硬地拦着魏家人不让他们见老爷子,就算他是出于不希望老爷子被打扰静养,可有些话就算是好往外传后转几圈也会变味,更别说是不好话。
这是他第次进魏老爷子房间,以前他还在帮着佣人做事时候都不太被允许靠近这里,只因魏老爷子住在这,旁人不能轻易扰他。
此刻见曾远远见过次,当时身子骨还硬朗得出奇老人现在只能奄奄息地躺在床上,床边摆着各种复杂医疗仪器,春生心里便重重地往下沉。
他站在魏庭之身边目光牢牢地落在老人身上,看他两只耳朵高高竖起,觉得很害怕。
将死之人油尽灯枯模样是有定冲击力,春生怕不是他,他怕是他真要死。
魏庭之拉着春生走到床边,等魏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们。
春生在魏家住大半年,从炎炎夏日住到数九寒天,魏老爷子不曾正式见过他面,只在魏子睿几个孩子因为欺负春生而挨打时候他在楼上远远看到过,印象里就是个挺瘦弱孩子,模样看着也小。
魏庭之没有拒绝,低头垂着眼帮老爷子掖被子,起身道:“去接他过来。”
这个时间点春生不会在外面,他只会待在房间里等魏庭之回来和他起吃晚饭,魏庭之还没回来他就忙自己事情,魏庭之回来他就开心地出去迎。
“庭之!”
魏庭之长臂展搂住朝自己扑过来春生,“肚子饿不饿?”
“没什不妥当,就这告诉他们。”魏庭之沉声道。
林羡闻言心里叹,没再多说什。
傍晚,晚霞在被黑夜彻底抹去前,魏家私宅大房子,里里外外早已亮起灯。
魏庭之把春生刻好小木雕观音送到老爷子房间,给他放在床头上。
魏老爷子那时还有点精神,人是醒着,看见他带来木雕,笑着问句,“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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