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摇摇晃晃地坐回自己位置,摸出根烟点上,“哎,你们说魏家那多人,到底是谁花钱请咱们办这事?”
胖子脑袋空空,他因为即将到手三亿正兴奋,因甲状突出眼球像要挤出眼眶,“爱谁谁,关们什事?”
寸头男特别瞧不上这胖子,懒得理他,扭头对刘峰道:“你觉得咱那雇主会是谁?”
刘峰摇头,他们从来都没办法联系雇主,都要等雇主主动联系他们,他们最后次
他狼狈至极地睡在地上,寸头男抓着他肩膀衣服把他拽起来,撕开他嘴巴上胶带,不轻不重地扇他脸,“喂,醒醒。”
春生睁眼看是寸头男,下意识地缩下脖子,眼底不住露出惊慌和恐惧,以为自己又要挨打。
但这次寸头男没打他,反倒是勉强算温和地给他开瓶新矿泉水,水里没有隔夜怪味。
喂完水寸头男打开个油腻腻塑料袋,从里面捏出个温热肉包子塞进春生嘴里。
新鲜肉包子咬开面皮里面是有小团咸肉,尽管没多大点,但对饿得有些受不春生来说已经是千金不换美味。
们小财神拿点水和吃。”
胖子说:“馒头让他吃完。”
小眼睛看胖子眼,“给他吃点好。”
在已经过去五十个小时里,春生几乎没有吃什东西,这几人要过很久才想起要给他点东西吃,通常就是喂两口变味矿泉水和点冷硬馒头。
四个人里就属寸头男脾气最,bao躁,也是最阴晴不定,他心情好时候会坐着边抽烟边跟春生臭骂他窝囊废父亲,骂自己命不好出身不好。心情不好又没烟抽就要拿春生出气,拳打脚踢地招呼,春生身上大大小小伤痕几乎都出自他手。
他垂着眼拼命咀嚼,口腔里所有唾液和味觉都在追逐那团小咸肉,把肉包子嚼碎咽进肚子里。
寸头男看着春生那狼吞虎咽地吃,嗤笑着又往他嘴里塞个,像喂狗样,“也就你会觉得这玩意儿好吃,等老子拿到钱天天吃香喝辣,顿顿波龙。”
春生左耳几乎听不见,寸头男说什他也不在意,他只想吃快点多吃点。
可是寸头男没给他太多,两个肉包子喂完就把胶带贴回他嘴巴上,拿脚踩着春生肩膀把人踩回地上躺着。
他们几个人谈话从来没有避过春生,春生在他们眼里就是单纯脑子有毛病,就算把话明着说他也未必听得懂,所以从来也不怕被他听见。
躲在废弃仓库日子很不好受,因为下过雨缘故,他们就算烧着火堆也抵抗不入骨寒意,在这里每秒都过得十分漫长,对春生来说就更是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多久,现在又是什时候,也不知道魏庭之为自己要花好多好多钱。
饥寒交迫滋味他已经太久没有尝到,他在魏庭之身边像金丝雀样被养着,早就忘记又冷又饿是什样感觉。
为逃避这种饿得前胸贴后背,春生只能用最笨办法,就是睡觉,睡着就不饿,也不会觉得冷。
他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睡得迷迷糊糊,被巴掌扇出来鼻血没人给他擦,血迹干就凝固在人中和下巴,左眼角大块青紫还有些渗血,眼白充血得仿佛能滴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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