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在今天以前魏泽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也从未对魏泓之和魏庭之表现出过丝毫不喜,他让自己像个再温和不过长辈,从来不爱说教小辈。
他万般嫉恨藏多年,最终还是被他父亲临终前也没能想起他伤透心,万念俱灰,只剩报复。
他做这切是在报复魏庭之还是在报复他爸爸,如今他也想不明白,或许都有吧。
“你问他在哪里,这也不知道,人是找不假,但是事不是办。”魏泽难掩幸灾乐祸地看着面无血色魏庭之,“这只能怪你自己,他是被你害死。”
当晚,魏泽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但无论警察问什他都只是沉默。
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魏泽觉得这四个字实在可笑,“人生正是因为他们兄弟俩出生才会落到如今境地,你敢说如果没有他们两人,现在魏庭之拥有所有切不该都是?本来可以拥有这切,然而他们出生却把原本属于切都夺走。”
在魏泓之和魏庭之出生以前,魏泽是魏家最受宠爱孩子,他是十个孩子里最小,从小聪明伶俐,也像魏老爷子贯特别偏爱会读书那种孩子,比他哥哥姐姐们都要强,是魏家所有人里,处在学历金字塔塔尖上人。
他前半生光辉灿烂,所有人都羡慕他,羡慕他有爸爸偏爱,更羡慕他前程似锦。
可这切在魏泓之和魏庭之出生后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往日哥哥姐姐们充满羡慕和嫉妒眼神都变成刺眼怜悯和讥讽,落毛凤凰不如鸡。
最后还是警察顺着当初在酒店时监控录像,以及调查涉事搬运公司,循着蛛丝马迹找到绑匪藏身废弃仓库,可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个倒在地上被烧得焦黑铁皮桶。
警方从黎明开始搜山,直到天光大亮,上百人恨不得把近郊每寸地皮都翻开来看看,可哪里都找不到他们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昨天场大雨好像把憋在云里雨水悉数落完,连日以来阴天终于在次日午后开始放晴,碧蓝天空万里无云,艳阳高挂。
静海市云平路上突然出现个好像流浪多天身影,羽绒服外套脏兮兮,运动鞋上也满
魏泽有自己骄傲,面对忽然“失宠”剧变,自是无力接受,也无法接受自己在父亲面前不再是最特别孩子,于是逃避就成他唯能做。
“在国外这些年直在反复思考同个问题,爸爸是不是真忘记,忘记他最小孩子。”
魏泽说到这沉默片刻,“……你哥哥泓之去世时候,是高兴,因为想如果爸爸爱是百,各分五十给你们,那泓之死,剩下五十是不是就该给?”
“可是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你身上百变成二百,这才明白百从来都不是上限,也可以有百,只是他已经连五十都不愿意再给。”
“爸爸走那天,他连看眼都不曾,就知道他是真把忘。”魏泽缓缓露出个充满无力笑,“因为你,因为泓之,所以和你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无冤无仇,从你们出生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只有你们是不幸,才能觉得幸,从中得到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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