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怀黎,皇上说:“让江浩严来把他好儿子带回去。”
江浩严又惊又恐地匆匆进宫,路上从小太监那里打听到怎回事,气得差点晕过去,要不是被拦着,他可能直接给江怀黎巴掌。
“话你听到吗?你这个孽子,就是这样无视父亲吗!”
江怀黎抬头看清他时,就听他说:“你是想害死整个江家吗!”
家仆不能进宫,皇上指名是江浩严,怕再次惹怒皇上,江浩严没带其他家人进来,个人进宫来接江怀黎。
“早就说过,早就跟你说过。”江昭容不知是怒还是恨,手指抓进青石缝中,“你十五岁那年就该去参加殿试,大晟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十五六岁入仕,要是你现在已是朝廷肱股之臣,皇上还会让你嫁给澜王吗?”
江怀黎张张嘴,发现在烈日下跪那几个时辰,不仅唇被烤干,咽嗓也样,他说不出话。
“都怪你,你为什不听话,个深宫妇人话不值听是吗?连你也看不起是吗!”
“你知道你嫁给澜王意味着什吗?”
江怀黎再也没说话,对于这种责怪,他已经麻木地习惯。
不成!”皇上积下午怒火,在听到江昭容也跪在外面后瞬间爆发,天子之怒联动雨天雷霆,吓得禀告小太监瑟瑟发抖,“去告诉江怀黎,他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发会儿火,他还是亲手拿把雨伞出去。
皇上刚出来,跪在地上江昭容就拉住他衣摆,“皇上,怀黎他不能、他不能嫁给澜王啊,求您收回圣旨吧。”
江昭容直很得圣宠,又是四皇子生母,自从她生下四皇子,皇上虽没法给她更高位分,但也从没让她跪过任何人,此时见她这样跪地求他,非但没心疼,还更加生气。
“连你也觉得朕做不对?”他眼眸沉沉地看着她,冷冷地下死命令,“这婚必须结,除非你们江家想反。”
他用力把江怀黎拽起,江怀黎腿早就在这四个时辰里跪麻,骤然被拉起来,腿和没知觉豆腐样用不上力,还跟针扎似疼,他踉跄下倒在江浩严
这年来,不知道出什问题,不管他做什,不管做如何,总能被揪出错处。看到错处多,就变成厌恶,就变成失去,不管曾多喜欢他,个接个。
开始是父亲,接着是祖父、叔伯、恩师、妹妹、庶弟、皇上……现在到他姑母江昭容。
江怀黎眨眨干涩眼,不再出声,渐渐地也听不到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雨水进耳朵,模糊片,耳里,眼里,全世界都是。
不知过多久,他被人向上拉把,看到父亲满脸怒容,才勉强听进声响。
皇上到底是不忍心江昭容被大雨倾淋,走后没多久,就命人把她送回寝宫。
给她撑伞皇上用力拽开她手,抬脚走。
江昭容瘫坐在地上,茫然地看向江怀黎,“怀黎……”
江怀黎立即:“怀黎在。”
江昭容是江怀黎父亲堂妹,江怀黎该叫她声姑母,她又是四皇子生母,江怀黎同时是四皇子伴读,从小到大,她给四皇子东西,江怀黎定然也有份。
尤其是江怀黎母亲去世后,堂姑直如亲母,江怀黎也直把她当半个母亲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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