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要拿这个来挟恩图报
吗？”四皇子笑得温和，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不是，给殿下做这
多年
伴读，殿下对
已然非常解。很早之前殿下就跟说，未来会出将拜相，成为大晟栋梁，如果嫁与澜王，成为王妃，此生再也不能进入朝堂。”
不必明说，话里意思两人都
大晟皇子年满十六后都会获封出宫建府，四皇子即明王，是江昭容儿子，是和江怀黎关系最亲近皇子。
半个时辰后，江怀黎才见到四皇子。
四皇子面容清俊，气质儒雅温和，他看起来刚洗漱结束，头发梳得整齐服帖，身披金黄色亲王蟒袍，威严龙蟒和他温和气质恰好中和，显赫而不凌人。
见江怀黎他就说：“怀黎，你来可是为父皇给你和澜王赐婚事？”
不待江怀黎开口，他便说：“抱歉，这件事也无能为力。”
江安又要开口时，他伸出另只腿，神色如常地说：“还有这边膝盖。”
“哦。”江安又开始给他清理另只腿上血迹，涂抹药膏，看起来和以往样。
简单地处理伤口后，主仆两人坐在祠堂里吃枣糕，江安絮絮叨叨又说好多话，全是夸江鸿，顺带指出江怀黎对比之下不好。
江怀黎吃完，洗净手，“累，早点睡吧。”
江安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声。
江怀黎不只次地想过，他人生转变是从什时候开始。
最初异常，他能想到，是从江鸿来京城江府时。
江鸿是江家在青州支系子弟，是父亲堂弟儿子，为参加下年科考来京准备。
当晚家宴上，他和往常样吃饭，江浩严突然皱眉说：“若是和圣上起用膳你也这挑剔？看看你堂弟是怎吃饭。”
江怀黎有偏爱菜色，对食材是有些挑剔，可是十几年他都是如此，突然被责骂，他莫名不已。
四皇子在江怀黎面前没有点亲王架子，亲近态度和以往样，只是话里没有回旋余地。
皇上赐婚事已经传遍京城，他在皇宫惹怒皇上事，以及皇上口中那个“反”，京城各方势力定然也知道，连江府都认，没人会轻易为他触皇上眉头，扛上“反”二字。
何况有意夺嫡皇子。
江怀黎心中明白。
江怀黎：“从小就是殿下伴读。”
外面雨声沥沥，祠堂安静夜。
第二天，江安从地上醒来时，江怀黎已经不见。
天还未亮，江怀黎趁着江府主子们还没醒，悄悄换衣服出门。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婚前最后次出门，等他们醒商议后，为避免他惹出其他麻烦，会禁他足。
天亮，他就去明王府求见四皇子陶明。
父亲从那句话开始，不断从他身上挑错，越来越严重，对他从失望到厌恶。
接着是祖父、叔伯、妹妹、四皇子等，每个人厌弃他同时都会更加喜欢江鸿。
江怀黎许久没说话，江安转头问：“怎少爷，说错话吗？”
他又皱皱眉，“如果说错话，您就告诉，不要这样什都不说，那怎知道您在想什呀？”
刚才拉住江安那只手，在身后虚虚握下又松开，江怀黎垂着眼睫，在昏暗祠堂里，没人看清他此时眼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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